自大岩坑踰箄崎岭出甃瓮峡
昂首出井𠏉,轩空落天语。
涧水蒸暗岚,霏为客襟雨。
老厓经树缠,倒落不能竖。
龙角砺已吞,牛涔郁还吐。
蜀关峨嵋云,苍苍割一股。
巨灵矜力强,移来掌心舞。
下听蛟峡崩,瘦日压凄苦。
疑突阴洞兵,惊魂摄鞞鼓。
百梗通细流,水径极岨峿。
地势知鲜完,天力亦艰补。
拓臂两隘开,攒骭万矛聚。
丛薄荒不脩,元精触遭腐。
泠然萝底风,散我毛发古。
回眄西南山,送人远含怃。
涧水蒸暗岚,霏为客襟雨。
老厓经树缠,倒落不能竖。
龙角砺已吞,牛涔郁还吐。
蜀关峨嵋云,苍苍割一股。
巨灵矜力强,移来掌心舞。
下听蛟峡崩,瘦日压凄苦。
疑突阴洞兵,惊魂摄鞞鼓。
百梗通细流,水径极岨峿。
地势知鲜完,天力亦艰补。
拓臂两隘开,攒骭万矛聚。
丛薄荒不脩,元精触遭腐。
泠然萝底风,散我毛发古。
回眄西南山,送人远含怃。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次惊险刺激的山间穿越之旅,用生动的画面和夸张的比喻让读者仿佛亲临险境。
开篇就像电影开场:诗人从幽暗的岩洞(井𠏉)突然探出头,眼前豁然开朗,仿佛能听见天上的声音。山涧的水汽蒸腾成朦胧雾气,打湿了行人的衣襟,立刻营造出神秘潮湿的山野氛围。
中间部分用一连串震撼的比喻写险峻山势:老树缠着悬崖像要坠落,山石像龙角般锋利能割伤人,积水的小坑(牛涔)不断吞吐着雾气。把蜀地的山比作被巨灵神掰下来的峨眉山一角,在掌心把玩,突显山势的奇崛壮观。
最精彩的是对危险场景的描写:走在峡谷中仿佛听见蛟龙翻滚的崩塌声,惨白的阳光更添凄苦。幽暗处好像随时会冲出伏兵,吓得人心脏狂跳如战鼓。水流在乱石间艰难穿行,就像人生路上重重阻碍。
结尾处笔锋一转:当穿过荆棘丛生的险路后,突然迎来一阵清风,吹散浑身寒意。回望走过的群山,它们静静目送旅人远去,竟带着几分温柔不舍。
全诗就像一部冒险纪录片,通过"锋利龙角""蛟峡崩塌"等夸张比喻让人身临其境,最后用山峦"含怃"的拟人手法,在惊险中透出温情,展现了大自然的壮美与危险并存的魅力。
姚燮
姚燮(1805—1864)晚清文学家、画家。字梅伯,号复庄,又号大梅山民、上湖生、某伯、大某山民、复翁、复道人、野桥、东海生等,浙江镇海(今宁波北仑)人。道光举人,以著作教授终身。治学广涉经史、地理、释道、戏曲、小说。工诗画,尤善人物、梅花。著有《今乐考证》、《大梅山馆集》、《疏影楼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