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清源旧游禅寺怀苏别驾以修二十四韵
十月繁霜正满篱,孤城凝望碧云驰。
青衫落魄还舟夜,绿绮传声命驾时。
玉勒乱嘶章氏苑,铜鞮高宴习家池。
龙蛇四壁毫飞动,牛斗双函剑陆离。
妙曲西园陈翠管,清歌北里近彤墀。
豪游南郭朝朝共,胜槩东山日日期。
绮陌朱楼情浩渺,纱窗红烛梦逶迤。
何人作赋非同调,若个谈诗不解颐。
一代平原怀竞爽,千秋河朔兴难疲。
从知意气关寥廓,讵谓形骸判别离。
驿路论心愁汎梗,河梁挥手惜临岐。
穷来海曲甘垂钓,泪尽山阴独解维。
摇落惭余同塞柳,漂零闻汝逐江蓠。
茫茫白水迷三峡,历历青山碍九疑。
无客乘风来灌口,与谁寻雪上峨嵋。
雕阑绣柱孤悬榻,清簟疏帘静覆棋。
漫诧王嫱留凤辇,徒闻薛女画蛾眉。
君平易肆虚谈卦,扬子玄亭失问奇。
岸拆黄牛回舸舰,城深白帝罢旌旗。
遥天滟滪双鱼绝,僻地临邛驷马迟。
秫贯十千时潦倒,柑题三百尚淋漓。
清风明月羁玄度,流水高山咽子期。
越国啼魂无翠鸟,蜀天翘首但黄鹂。
亦知聚散人间世,极目长空雁影移(后再过闻以修殁矣)。
青衫落魄还舟夜,绿绮传声命驾时。
玉勒乱嘶章氏苑,铜鞮高宴习家池。
龙蛇四壁毫飞动,牛斗双函剑陆离。
妙曲西园陈翠管,清歌北里近彤墀。
豪游南郭朝朝共,胜槩东山日日期。
绮陌朱楼情浩渺,纱窗红烛梦逶迤。
何人作赋非同调,若个谈诗不解颐。
一代平原怀竞爽,千秋河朔兴难疲。
从知意气关寥廓,讵谓形骸判别离。
驿路论心愁汎梗,河梁挥手惜临岐。
穷来海曲甘垂钓,泪尽山阴独解维。
摇落惭余同塞柳,漂零闻汝逐江蓠。
茫茫白水迷三峡,历历青山碍九疑。
无客乘风来灌口,与谁寻雪上峨嵋。
雕阑绣柱孤悬榻,清簟疏帘静覆棋。
漫诧王嫱留凤辇,徒闻薛女画蛾眉。
君平易肆虚谈卦,扬子玄亭失问奇。
岸拆黄牛回舸舰,城深白帝罢旌旗。
遥天滟滪双鱼绝,僻地临邛驷马迟。
秫贯十千时潦倒,柑题三百尚淋漓。
清风明月羁玄度,流水高山咽子期。
越国啼魂无翠鸟,蜀天翘首但黄鹂。
亦知聚散人间世,极目长空雁影移(后再过闻以修殁矣)。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一位朋友对逝去好友"苏别驾"(苏以修)的深情追忆。全诗通过四季变迁和旅途见闻,抒发了对知己离世的悲痛。
开篇用"十月繁霜"的萧瑟秋景,暗示诗人内心的孤寂。随后回忆两人曾经的欢乐时光:一起乘舟夜游、听琴赏宴("绿绮传声""铜鞮高宴"),在豪门宅院吟诗作赋("龙蛇四壁毫飞动"),这些热闹场景与现在的冷清形成强烈对比。
诗中特别提到他们共同的文人雅趣:在西园听曲、北里听歌,在南山漫游、东山赏景。这些"朝朝共""日日期"的日常,如今都成了无法重现的往事。"纱窗红烛梦逶迤"一句,道出诗人只能在梦中重温旧时光的惆怅。
后半段转向对生死离别的感慨。用"河梁挥手"的典故,暗喻永别;"泪尽山阴""漂零闻汝"直接表达悲痛。最后以"极目长空雁影移"作结,用孤雁南飞的画面,象征友人永远离去,留下诗人独自面对茫茫天地。
全诗最动人的是那种"欢乐往事与冰冷现实"的强烈对比。诗人越是用华美的词句回忆过去的盛宴("雕阑绣柱""清簟疏帘"),越凸显出如今"孤悬榻"的凄凉。最后点明"后再过闻以修殁矣",让读者突然明白:前面所有的热闹回忆,都成了永远的过去。这种"以乐景写哀"的手法,比直接哭诉更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