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川女官歌
我观女官如观画,阎立本绘职贡图。
我观女官如异梦,奇形诡状非一徒。
我观女官入破寺,阴风惨淡魑魅呼。
古鬼昏灯揭钵立,老佛变相狮龙趋。
妖狸髑髅抺粉黛,修罗甲胄吹笙竽。
雌者青氎包蓬首,雄者碧眼拳髭须。
女官气槩伟丈夫,火浣大布缠其躯。
九真藤杖红珊瑚,金环两耳垂蠙珠。
腰下斜挂双湛卢,绣裙拖地莲花襦。
自言年纪八十馀,少小生长东川隅。
通侯爵印大如斗,但有刀剑无诗书。
爨僰之儿二万户,牝鸡酋帅风流殊。
四海之大环一岛,九州之外何名区。
天子神圣今一统,白环银瓮入上都。
夜郎岂不知汉大,军门纳款非顽愚。
黔州水西黑罗氏,其国邾莒形骸粗。
𦍕獚犵狫不足数,傀儡之戏如斯乎。
我观女官如异梦,奇形诡状非一徒。
我观女官入破寺,阴风惨淡魑魅呼。
古鬼昏灯揭钵立,老佛变相狮龙趋。
妖狸髑髅抺粉黛,修罗甲胄吹笙竽。
雌者青氎包蓬首,雄者碧眼拳髭须。
女官气槩伟丈夫,火浣大布缠其躯。
九真藤杖红珊瑚,金环两耳垂蠙珠。
腰下斜挂双湛卢,绣裙拖地莲花襦。
自言年纪八十馀,少小生长东川隅。
通侯爵印大如斗,但有刀剑无诗书。
爨僰之儿二万户,牝鸡酋帅风流殊。
四海之大环一岛,九州之外何名区。
天子神圣今一统,白环银瓮入上都。
夜郎岂不知汉大,军门纳款非顽愚。
黔州水西黑罗氏,其国邾莒形骸粗。
𦍕獚犵狫不足数,傀儡之戏如斯乎。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位来自东川地区的少数民族女官形象,通过夸张怪诞的比喻展现了她独特的风貌和气质。
全诗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开头到"修罗甲胄吹笙竽")用一连串奇幻的比喻形容女官的外貌:像古画里的异域使者,像噩梦中的鬼怪,像破庙里的阴风,像古画中揭钵而出的饿鬼,像变形的佛像,像涂脂抹粉的狐狸精,又像穿着盔甲吹奏乐器的修罗。这些光怪陆离的比喻塑造出一个既威严又怪异的形象。
第二部分("雌者青氎包蓬首"到"少小生长东川隅")具体描写女官的装扮:用青色粗布包头,戴着大耳环,挂着宝剑,穿着绣花裙。特别强调她虽然八十多岁,但气概如同伟岸男子,手持珍贵的藤杖和珊瑚饰品。这些细节展现了她作为少数民族首领的独特身份和威严气势。
第三部分("通侯爵印大如斗"到最后)通过女官的自述,交代了她的背景:统领两万户人家,像母鸡带小鸡一样管理部族。虽然来自偏远地区,但仍然臣服于中央朝廷。诗中还提到其他少数民族部落,用"傀儡之戏"的比喻,暗示这些边远部族在中央政权眼中的地位。
这首诗的魅力在于:
1. 用大胆夸张的比喻塑造出一个鲜活的少数民族女首领形象
2. 通过服饰、武器的细节描写展现异域风情
3. 反映了当时中央王朝对边疆少数民族的复杂态度
4. 语言生动形象,画面感极强,让读者仿佛亲眼见到这位奇特的女官
诗人用近乎荒诞的笔法,既表达了对这位女官的惊叹,也暗含了对边远地区文化的猎奇心态,展现了古代文人对异域文化的想象与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