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 未至常熟四十里值大风雨
三更向尽,忽惊呼飞去,盖头竹笠。
铁马金戈声乍沸,波峭半篙难入。
绝壑鱼龙,阴厓神鬼,空处通呼吸。
推篷起望,一湖湖水全立。
只有卅里遥程,前舟颠簸,侧抢回须急。
病羽楼头,秋虫砌下,才复商量蛰。
愁人无寐,残宵短梦千摺。
铁马金戈声乍沸,波峭半篙难入。
绝壑鱼龙,阴厓神鬼,空处通呼吸。
推篷起望,一湖湖水全立。
只有卅里遥程,前舟颠簸,侧抢回须急。
病羽楼头,秋虫砌下,才复商量蛰。
愁人无寐,残宵短梦千摺。
现代解析
这首词写的是作者乘船赶路时遭遇暴风雨的惊险经历,充满了动感和画面感。
上半部分用夸张手法描写暴风雨的凶猛:
1. "三更向尽"点明时间是深夜,突然竹笠被狂风吹走,吓得人惊叫起来。
2. 用"铁马金戈"形容风雨声像战场厮杀,船在浪中艰难前行,连撑船的竹篙都插不进水里。
3. 把风雨中的山谷比作鱼龙翻腾的深渊,悬崖像鬼神出没的阴森之地,连空气都变得沉重压抑。
4. 最震撼的是"一湖湖水全立",整个湖面像一堵水墙竖立起来,这个夸张描写把风浪的骇人气势写活了。
下半部分写应对险境的紧张:
1. 虽然只剩三十里路,但前面的船在风浪中颠簸摇晃,必须赶紧调转船头避险。
2. "病羽楼头"两句用生病的鸟和秋虫暗示自己也像它们一样脆弱,想找个地方躲避风雨。
3. 最后写愁苦的旅人无法入睡,在破碎的梦境中反复惊醒,道出风雨夜的煎熬。
全词就像一部惊险短片:
- 有突然的惊吓(竹笠飞走)
- 有震撼的特效(湖水直立)
- 有紧张的动作戏(船只避险)
- 还有细腻的心理描写(愁人无寐)
最厉害的是把看不见的风写得如此具象,让我们仿佛亲历这场惊心动魄的夜航,感受到大自然狂暴的力量和人类的渺小无助。
洪亮吉
洪亮吉(1746~1809)清代经学家、文学家。初名莲,又名礼吉,字君直,一字稚存,号北江,晚号更生居士。阳湖(今江苏常州)人,籍贯安徽歙县。乾隆五十五年科举榜眼,授编修。嘉庆四年,上书军机王大臣言事,极论时弊,免死戍伊犁。次年诏以“罪亮吉后,言事者日少”,释还。居家十年而卒。文工骈体,与孔广森并肩,学术长于舆地。洪亮吉论人口增长过速之害,实为近代人口学说之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