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夜二首 其二

迟回节物每惊嗟,垂尽真怜赴壑蛇。
先饮屠苏非少日,浪书郁垒向天涯。
醉从司命争阿堵,痴忆添丁舞髻丫。
准备归鞍到江路,小红刚放一枝花。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除夕之夜的复杂心境,既有对时光流逝的感叹,也暗含对新生活的期待。

前两句"迟回节物每惊嗷,垂尽真怜赴壑蛇"用蛇入深谷比喻岁末时光飞快消逝,让人惊觉又是一年将尽。这里透露出诗人对时间流逝的敏感和无奈。

中间四句通过几个生动的除夕场景展现矛盾心情:先喝屠苏酒并非因为年轻气盛(暗示自己已不年轻),随意在门上贴春联却心系远方;醉醺醺地和灶神讨价还价("阿堵"指钱财),又傻傻回忆孩童时扎着小辫跳舞的欢乐时光。这些画面既热闹又带着几分自嘲,把成年人过年的复杂心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最后两句笔锋一转,写准备踏上归途时,突然看见江边早开的梅花。这个意外发现给全诗带来亮色——就像生活中总有不期而遇的美好,给沉重的人生带来希望。小红梅既是实景,也象征着新年的生机。

全诗妙在把中国人过年的集体记忆(贴春联、祭灶、守岁)和个人生命体验完美融合,既有岁月无情的感慨,又在平凡中发现惊喜,道出了"年年难过年年过"的生活真谛。语言通俗却意境深远,读来令人会心一笑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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