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寺夜与主僧觉翁圆上共坐谈浯溪山水之胜
空云驾我登天池,江山秋渺无津涯。
涉溪蓦栈借杖藜,光景体认裁诗。
峥嵘寺门窝风低,塔铃喧风际天吹。
方丈轩槛供毗尼,老僧喜气扬须眉。
浮屠名纪主簿题,偶拈椽笔书年时。
秋棱初劲树叶飞,蜀锦糁缀斜阳枝。
文殊阁上爇香迟,天灯荧煌放者谁,
暗中拾取怀袖携。一灯一叶光陆离,
千古此奇不可知。独此阑干纳此奇,
月落泉响松籁迷。畏寒趺坐身如痴,
觉禅论健能祛疑。伤今悼古涕交颐,
自矜夙抱山水资。曾为浯溪强住持,
浯溪溪上波渺瀰。波涛冲撞天宝碑,
寺门废圮日就衰。急拾断碣分龟支,
二水分景犹纷披。浮踪又向庐山羁,
残骸未散挈钵栖。所至殊忍吊迹遗,
浯溪谁究稔祸妃。有唐立见宗社危,
陵庙弃掷奔峨嵋。最苦杜陵嗟流移,
元郎颂公雅可裨。大书纪勒中兴辞,
读之愤悱生栖悲。平生未采湘江蓠,
闻此幽妍空心期。觉翁泥古多发挥,
逆知流辈莫我追。回思太史过浯溪,
曾有野僧相追随。傥如觉翁能投机,
太史肯以庸目之。夜寒灯花糁台欹,
无酒可涤吟肠饥。推窗下望夕烽微,
东西天地犹旌旗。
涉溪蓦栈借杖藜,光景体认裁诗。
峥嵘寺门窝风低,塔铃喧风际天吹。
方丈轩槛供毗尼,老僧喜气扬须眉。
浮屠名纪主簿题,偶拈椽笔书年时。
秋棱初劲树叶飞,蜀锦糁缀斜阳枝。
文殊阁上爇香迟,天灯荧煌放者谁,
暗中拾取怀袖携。一灯一叶光陆离,
千古此奇不可知。独此阑干纳此奇,
月落泉响松籁迷。畏寒趺坐身如痴,
觉禅论健能祛疑。伤今悼古涕交颐,
自矜夙抱山水资。曾为浯溪强住持,
浯溪溪上波渺瀰。波涛冲撞天宝碑,
寺门废圮日就衰。急拾断碣分龟支,
二水分景犹纷披。浮踪又向庐山羁,
残骸未散挈钵栖。所至殊忍吊迹遗,
浯溪谁究稔祸妃。有唐立见宗社危,
陵庙弃掷奔峨嵋。最苦杜陵嗟流移,
元郎颂公雅可裨。大书纪勒中兴辞,
读之愤悱生栖悲。平生未采湘江蓠,
闻此幽妍空心期。觉翁泥古多发挥,
逆知流辈莫我追。回思太史过浯溪,
曾有野僧相追随。傥如觉翁能投机,
太史肯以庸目之。夜寒灯花糁台欹,
无酒可涤吟肠饥。推窗下望夕烽微,
东西天地犹旌旗。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作者夜访天池寺,与老和尚一起聊天看风景的所见所感。全诗可以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写登山看景。作者乘着云雾登上天池山,看到无边秋色。他拄着拐杖走过溪水栈道,把美景写成诗。寺庙在风中显得低矮,塔铃被风吹得叮当响。老和尚眉开眼笑地接待他,还题字留念。夕阳下树叶像彩缎一样挂在枝头,佛阁里点着香,天灯亮堂堂的,作者偷偷藏起一片发光的叶子当纪念。
第二部分写夜谈感悟。月光下泉水叮咚,松涛阵阵,作者怕冷盘腿坐着听老和尚讲禅,解开了心中疑惑。他们聊到历史兴衰,作者想起自己曾住过的浯溪——那里唐朝的碑文被江水冲刷,寺庙破败,让他很伤感。他批评杨贵妃祸国,害得唐玄宗逃难,杜甫也流离失所。幸好有元结写的《中兴颂》碑文记录历史,读来让人感慨。
第三部分写人生际遇。作者遗憾没去过湘江,但听了老和尚讲古很满足。他觉得这老和尚懂历史,就像当年跟着大文豪的野和尚。最后推开窗,看见远处战火未熄,天下还在动荡,暗示虽然风景美,但现实依然艰难。
全诗妙在把风景、历史、人生糅在一起:看山看水时想到朝代兴衰,听老和尚聊天又悟出人生道理。语言生动,比如"蜀锦糁缀斜阳枝"写树叶像绸缎,"天灯荧煌"写佛灯明亮,让读者仿佛身临其境。结尾的战火描写,又给美景蒙上一层忧国忧民的色彩。
董嗣杲
董嗣杲,字明德,号静传,杭州(今属浙江)人。理宗景定中榷茶九江富池。度宗咸淳末知武康县。宋亡,入山为道士,字无益。嗣杲工诗,吐爵新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