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二十二首

掩室摩竭,正令已行。
杜口毗耶,全机脱略。
更来开口,犹欠三拳。
拟欲吞声,不消一钁。

现代解析

这首《偈二十二首》用简洁的禅宗语言,表达了深刻的修行道理。我们可以这样理解:

前两句"掩室摩竭,正令已行。杜口毗耶,全机脱略"说的是修行者达到的境界——就像关起门来专心修行(掩室摩竭),已经领悟了真理(正令已行);又像维摩诘居士那样沉默不语(杜口毗耶),完全放下了执着(全机脱略)。这里用两个佛教典故,说明真正的悟道者不需要多说话。

后两句"更来开口,犹欠三拳。拟欲吞声,不消一钁"则带有禅宗的机锋:如果还要开口解释(更来开口),说明还没真正悟透(欠三拳);就算想保持沉默(拟欲吞声),一个锄头(一钁)就能打破这种刻意。这是在说,刻意追求沉默或表达都是执着,真正的悟道超越言语。

全诗的精髓在于:真正的智慧不在多说或少说,而在超越对言语的执着。就像禅宗常说的"不立文字",但也不刻意回避文字。诗人用生动的比喻(三拳、一钁)告诉我们,修行要自然,不要做作。这种既深刻又活泼的表达方式,正是禅诗的魅力所在。

释洵

释洵,俗姓阮,福州长溪(今福建霞浦)人。住福州鼓山堂寺。为南岳下十五世,上封才禅师法嗣。《嘉泰普灯录》卷一三、《五灯会元》卷一八有传。今录诗二十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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