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八十五首 其八

禅禅,断贯索左穿右穿。
道道,生苕帚横扫竖扫(结夏)。

现代解析

这首禅诗用简单的意象和重复的节奏,传递了修行者破除执念、回归本心的智慧。

前两句"禅禅,断贯索左穿右穿"像是在说:真正的禅修,就像挣脱一条束缚你的绳索。这里的"左穿右穿"不是真的在玩绳子,而是比喻修行人要灵活地看破各种外在形式——无论是打坐的姿势、念经的次数,这些表面功夫就像捆住你的绳子,需要被打破。

后两句"道道,生苕帚横扫竖扫"更有意思:大道至简,就像用一把新扎的扫帚(生苕帚)打扫。不管横着扫竖着扫,重点是把心里的杂念清扫干净。"结夏"二字点明这是僧人夏季闭关修行时的感悟,暗示修行不在时间长短,而在当下的专注。

全诗妙在用日常动作(穿绳、扫地)比喻修行,把玄妙的禅理说得像家务活一样实在。重复的"禅禅""道道"像敲木鱼的声音,读起来自带节奏感,让人在朗朗上口间体会到:真正的修行不在深山古寺,就在解开束缚、清扫尘埃的平常心里。

释妙伦

释妙伦(一二○一~一二六一),号断桥,俗姓徐,台州黄岩(今属浙江)松山人,又号松山子。年十八,依其叔永嘉广慈院宗嗣论禅师出家,即剃发投礼。不满一年行脚,首见谷源道于瑞岩,次年谒灵隐。理宗淳祐元年(一二四一),初住台州瑞峰祇园禅寺。十年(一二五○),迁瑞岩净土禅寺。后迁天台国清教忠禅寺。宝祐四年(一二五六),迁临安府净慈报恩光孝禅寺。景定二年卒,年六十一。有文宝等编《断桥妙伦禅师语录》二卷,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及所附《行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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