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解析
这首词以女性视角写闺怨,用日常生活中的细节表达深深的遗憾与哀愁。
上片用"织锦红窗"的重复劳动暗示年复一年的等待,绣裙染草说明她常去南园张望却总落空。"梦里送香车"是幻想爱人归来,"好春归别家"则残酷地指出春天(暗指青春)都去了别人那里。四个意象层层递进,把期待到失望的过程写得痛彻心扉。
下片更妙。她亲手栽的树留不住爱人的马(斑骓),这个细节比直接写"留不住人"更让人心酸。最后突发奇想:要是种的是芙蓉花就好了,花开时还能让爱人嫉妒(意指吸引爱人注意)。这种孩子气的懊恼,反而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其实种什么花都留不住变心的人。
全词最打动人处在于:明明写的是被抛弃的怨,却通篇不见指责,只有自责("悔不")。用种花种树这些闺阁小事,把古代女性在爱情中的被动与卑微写得入木三分。特别是最后"妒侬"的设想,用看似娇嗔的语气,道出了最深的寂寞。
郑文焯
郑文焯(1856~1918)晚清官员、词人。字俊臣,号小坡,又号叔问,晚号鹤、鹤公、鹤翁、鹤道人,别署冷红词客,尝梦游石芝崦,见素鹤翔于云间,因自号石芝崦主及大鹤山人,奉天铁岭(今属辽宁)人,隶正黄旗汉军籍,而托为郑康成裔,自称高密郑氏。光绪举人,曾任内阁中书,后旅居苏州。工诗词,通音律,擅书画,懂医道,长于金石古器之鉴,而以词人著称于世,其词多表现对清王朝覆灭的悲痛,所著有《大鹤山房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