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李昌谷诗

诗人故伤心,伤心乃如此。
矧闻天上乐,那不少年死。
一官但协律,商声变为徵。
岂其赏音人,不及秋坟鬼。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诗人李贺(字昌谷)短暂而悲情的一生,以及他诗歌中那种独特的哀伤之美。

前四句说:诗人本就容易多愁善感,但李贺的悲伤格外深刻。听说天上仙境很快乐,难怪他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这里用"天上乐"暗指李贺诗中常写的仙境、鬼神等超现实意象,也暗示他可能因与现实格格不入而早逝。

中间四句用音乐作比喻:李贺当个小官(协律郎,管音乐的职位),就像把悲伤的商调(古代五音之一,属秋声,常代表哀伤)强行变成欢快的徵调(属夏声,代表欢乐)。这种违心的改变,暗示他无法真正施展才华。

最后两句最震撼:难道能听懂他音乐(诗歌)的人,还不如坟地里的鬼魂吗?这里"秋坟鬼"化用李贺名句"秋坟鬼唱鲍家诗",既赞美他诗歌能打动幽冥,也讽刺现实世界无人理解他的天才。

全诗用音乐比喻诗歌创作,通过"天上/人间"、"协律官/真性情"、"活人/鬼魂"的强烈对比,既表达对李贺的同情,也揭示了天才被现实束缚的永恒悲剧。语言看似平实,但每个比喻都暗藏深意,读完让人既感受到李贺诗的魔力,又为他的人生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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