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鹤皋咏史图①

万壑青环一屋卑,古天魁柄共操持。
代人歌哭终无谓,证我行藏颇亦宜。
晓牖衔尊频泼袂,夜灯击剑惯惊鸱。
上禅已辟千年障,莫道坚关效守雌。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隐居山林、胸怀壮志的文人形象,表达了他对历史、人生的深刻思考。

前两句"万壑青环一屋卑,古天魁柄共操持":在群山环抱中有一间简陋小屋,诗人虽身处卑微,却心怀天下,想要掌握命运的主宰权。这里的"魁柄"比喻国家大权,显示诗人不甘平凡的心志。

中间四句写诗人的日常生活和心境:
- "代人歌哭终无谓":替他人悲喜终究没有意义
- "证我行藏颇亦宜":证明自己的行为处世之道才是正确的
- "晓牖衔尊频泼袂":清晨在窗前饮酒,酒水常溅湿衣袖
- "夜灯击剑惯惊鸱":夜晚灯下练剑,惊飞栖息的猫头鹰

这些细节生动展现了诗人豪放不羁的性格和隐居生活的真实状态。

最后两句"上禅已辟千年障,莫道坚关效守雌"是诗眼:诗人说自己已经参透千年来的思想障碍,劝诫世人不要固步自封、消极避世。"守雌"出自老子思想,指柔弱不争的处世态度,诗人明确反对这种消极态度。

全诗通过隐居生活的描写,表达了诗人积极入世、不甘平庸的人生态度。虽然住在简陋山屋,但心怀天下;虽然饮酒练剑看似逍遥,实则时刻准备有所作为。这种既超脱又进取的矛盾统一,正是古代文人理想的精神境界。

姚燮

姚燮(1805—1864)晚清文学家、画家。字梅伯,号复庄,又号大梅山民、上湖生、某伯、大某山民、复翁、复道人、野桥、东海生等,浙江镇海(今宁波北仑)人。道光举人,以著作教授终身。治学广涉经史、地理、释道、戏曲、小说。工诗画,尤善人物、梅花。著有《今乐考证》、《大梅山馆集》、《疏影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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