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慢 松陵道上追感计甫草赵山子两孝廉用湘瑟词韵
醉欲骑篷。
忆当年吾汝,意气淩虹。
交情千里外,心事一杯中。
情人墓上雨濛濛。
又水调、吹波夜起风。
吴江落枫叶,只馀我、旧鹅笼。
洛水戏,山阳笛,淮阴钓,未央钟。
徐刘应阮俱凋谢,算此恨、古今同。
倦游踪迹类临邛。
且度曲、吹箫倚小红。
来朝过莺脰,好拨棹、破晴空。
忆当年吾汝,意气淩虹。
交情千里外,心事一杯中。
情人墓上雨濛濛。
又水调、吹波夜起风。
吴江落枫叶,只馀我、旧鹅笼。
洛水戏,山阳笛,淮阴钓,未央钟。
徐刘应阮俱凋谢,算此恨、古今同。
倦游踪迹类临邛。
且度曲、吹箫倚小红。
来朝过莺脰,好拨棹、破晴空。
现代解析
这首词写的是作者在松陵道上回忆两位已故好友的感伤之作,用通俗易懂的白话可以这样理解:
开篇"醉欲骑篷"就带着几分醉意,作者仿佛想乘着船篷去追寻往事。他想起当年和两位好友(计甫草、赵山子)意气风发的样子,那时的豪情壮志简直要冲破彩虹。虽然相隔千里,但只要一杯酒下肚,就能互相倾诉心事。
中间用"情人墓上雨濛濛"营造出凄凉的氛围,墓前的细雨就像作者的眼泪。听着夜风吹动水波的声音,看着吴江飘落的枫叶,如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就像守着个旧鹅笼(比喻孤独处境)。
接着用四个典故(洛水戏、山阳笛、淮阴钓、未央钟)来比喻人生无常,说明从古至今的才子们(徐刘应阮代指历史名人)都难逃凋零的命运,这种遗憾古今相同。
最后作者以"倦游"形容自己漂泊的状态,决定像司马相如当年在临邛那样,暂且吹箫度曲排遣愁绪。结尾笔锋一转,想象明天经过莺脰湖时,要用力划破晴空,表现出想要摆脱悲伤的豁达。
全词在伤感中透着豪放,既有对逝去友人的深切怀念,又有对人生无常的感慨,最后以豁达的姿态面对未来,情感起伏跌宕,很有感染力。
陈维崧
陈维崧(1625~1682)清代词人、骈文作家。字其年,号迦陵。宜兴(今属江苏)人。清初诸生,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54岁时参与修纂《明史》,4年后卒于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