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为予治木口占博笑

七尺昂藏亦幻形,头颅不敢负朝廷。
鸢乌应怪丹心苦,蝼蚁宁嫌碧血腥。
何必达摩留双履,底须普化振空铃。
桐棺三寸人间世,寒食荒郊草自青。

现代解析

这首诗用直白幽默的语言,表达了一个看透生死、豁达洒脱的人生态度。

开头两句像是在自嘲:我这七尺高的身体不过是个躯壳,但脑袋里装的都是忠君报国的念头(这里可能有反讽意味)。接着用"鸢鸟嫌心苦、蝼蚁嫌血腥"的夸张比喻,说连动物都嫌弃自己这一腔热血,暗示自己的坚持在现实中显得格格不入。

中间四句更洒脱:说人死了不需要达摩祖师的草鞋陪葬(佛教典故),也不需要普化和尚摇铃超度(佛教仪式),直接点明对身后事毫不在意。最后两句画面感很强:三寸薄的桐木棺材埋在郊外,来年寒食节时,坟头青草自然生长——用荒郊野草的自然更替,反衬出对死亡的淡然。

全诗妙在把严肃的生死话题,用自嘲的口吻和鲜活的比喻说得轻松有趣。特别是"鸢鸟嫌心苦""蝼蚁嫌血腥"这种脑洞大开的想象,把文人常说的"丹心""碧血"解构成了连动物都嫌弃的东西,既消解了传统价值观的沉重感,又透露出看破世情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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