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戚施氏嫁为邹某妻庚申粤贼陷城贼胁之诡谓释刀当相就贼信之则拾刀斫之不中为乱刃斫死余悲之为作长句
鸷鹗啄啼莺,荏弱焉能翥。
豺虎搏俯兔,觳觫惟知惧。
何意冰肌玉骨人,一寸柔肠如铁铸。
羽书飞递烽火催,杜鹃带血啼声哀。
欲徙无资苦留滞,合围顷刻城崩摧。
带甲纵横满街走,儿号女哭空相守。
突然排闼竞喧呼,红帕裹头刀在手。
豺声恫喝势欲侵,蜂目流盼搜藏金。
刃白如霜决生死,间不容发何沈吟。
尔近前来吾语汝,汝果投戈以身许。
铿然一笑掷刀弓,俯拾戡胸臂疾举。
所恨力弱难为功,超距跃避趋如风。
回见渠酋丧心魄,讵意巾帼真英雄。
旋身夺刀气填臆,乱斫肌肤血殷色。
捐躯慷慨谢儿夫,嚼齿喷血骂狂贼。
侠骨委化空状台,篾钩衾里埋黄埃。
朱颜不改尚含怒,黄口无知更可哀。
诸雏抛掷何留恋,清名可贵余皆贱。
戚党争传众志悲,枭徒惊叹未曾见。
从来闺阁非无人,类能一死全其身。
大义独能计杀贼,事虽不就谁堪伦。
呜呼,持此可愧封疆臣。
豺虎搏俯兔,觳觫惟知惧。
何意冰肌玉骨人,一寸柔肠如铁铸。
羽书飞递烽火催,杜鹃带血啼声哀。
欲徙无资苦留滞,合围顷刻城崩摧。
带甲纵横满街走,儿号女哭空相守。
突然排闼竞喧呼,红帕裹头刀在手。
豺声恫喝势欲侵,蜂目流盼搜藏金。
刃白如霜决生死,间不容发何沈吟。
尔近前来吾语汝,汝果投戈以身许。
铿然一笑掷刀弓,俯拾戡胸臂疾举。
所恨力弱难为功,超距跃避趋如风。
回见渠酋丧心魄,讵意巾帼真英雄。
旋身夺刀气填臆,乱斫肌肤血殷色。
捐躯慷慨谢儿夫,嚼齿喷血骂狂贼。
侠骨委化空状台,篾钩衾里埋黄埃。
朱颜不改尚含怒,黄口无知更可哀。
诸雏抛掷何留恋,清名可贵余皆贱。
戚党争传众志悲,枭徒惊叹未曾见。
从来闺阁非无人,类能一死全其身。
大义独能计杀贼,事虽不就谁堪伦。
呜呼,持此可愧封疆臣。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述了一位普通女性戚施氏在战乱中智勇抗敌、壮烈牺牲的故事,歌颂了她柔弱外表下的钢铁意志。全诗用对比手法层层递进,震撼人心。
开头用猛禽捕食小鸟、豺狼猎兔的比喻,暗示弱者在暴力面前的无力。但笔锋一转,引出主角——这位"冰肌玉骨"的柔弱女子,却有着"铁铸"般的刚强心肠。
接着描写战乱场景:烽火连天、杜鹃啼血,百姓无处可逃。叛军破城后横行霸道,红巾裹头的士兵持刀闯入民宅。当歹徒威胁她时,她机智地假装顺从,等对方放下武器后突然夺刀反击。虽然最终因力气不足未能成功,但这份勇气已让匪首震惊。
最悲壮的是她牺牲时的场景:夺刀不成被乱刀砍中,仍喷血痛骂敌人。死后容颜不改怒容,襁褓中的孩子还不懂事地依偎着她。诗人特别强调,普通女子殉节常见,但像她这样临死还要杀敌的壮举实在罕见。
结尾的讽刺尤为深刻:这样的弱女子尚知杀敌报国,那些守土有责的将领们难道不该羞愧吗?全诗通过这个感人故事,展现了平凡人在绝境中爆发的惊人勇气,比官方将领更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