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辞

并刀碎剪银潢水,散作飞花半空里。
清晨贫女方拾薪,寒裂肌肤愁欲死。
翠衾宿酒人未醒,蔗浆调雪消馀酲。
却呼小玉开琼户,石阑干畔装盐虎。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寒冬腊月的景象,通过对比贫富生活的悬殊,展现了古代社会的现实冷暖。

前四句用生动的比喻写寒冬:天上的银河像被剪刀剪碎(想象银河结冰后被剪成雪花),雪花漫天飞舞。清晨一个贫苦女子冒着严寒拾柴火,冷风像刀子一样割裂她的皮肤,痛苦到几乎无法忍受。这里用夸张手法突出穷人的艰辛。

后四句笔锋一转,描写富贵人家的冬日生活:锦被里宿醉的人还没睡醒,仆人用甘蔗汁调雪给他解酒(古代把雪当天然冰箱)。醒来后叫丫鬟打开华美的门窗,看到庭院石栏边堆着雪做的盐虎(可能是雪雕装饰)。"蔗浆调雪"这种奢侈享受与贫女"拾薪"形成强烈反差。

全诗最妙的是用"银河水变雪花"的奇幻想象开篇,把自然现象写得充满童话感,但紧接着就转入残酷的现实描写。最后用富人玩雪的场景收尾,看似闲适,实则暗含讽刺——同样的雪,对穷人是催命符,对富人却是玩具。这种对比不着一字评论,却让读者自然感受到社会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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