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许叔温赋龙学铁杖歌
君不见楚竹虚心劲如铁,上有娥英洒清血。岁寒姿含悽怆情,乱点馀花涴高节。
又不见南山紫藤亦清雅,过头标致宜老者。一簪华发乌角巾,瘦拳扶之立松下。
何如我公蓄神物,铿然振之露风骨。横拈倒用惊老禅,劲如紫藤节如竹。
个是云门真正脉,不学芭蕉空指月。十方都在此杖头,视之不见纤毫隔。
说禅游戏时卓地,魔外狐禅俱胆碎。仙郎闻是旌阳孙,文章自宜掌帝制。
从来诗句人争说,时出一篇慰衰薾。此篇秀如望秋山,奇峰自献晴云灭。
朅来酬唱已厌饫,与公倾倒良有素。岂惟但和铁杖诗,追从已办登山屦。
现代解析
这首诗通过对比几种植物和铁杖的特性,赞美了一位长者的精神品格和才华。全诗可以分成三个部分来理解:
第一部分(前八句)用竹子、紫藤作对比铺垫:
- 先说楚地竹子虽然空心但坚硬如铁,暗指表面谦逊内心坚韧。竹上留有娥皇女英的泪痕(用典舜帝二妃),赋予竹子高洁悲怆的气质。
- 再说南山紫藤清雅适合老者,描绘一位戴黑头巾的白发老人拄着紫藤杖站在松下的画面,突出其仙风道骨的形象。
第二部分(中间十二句)转入主题赞美铁杖和主人:
- 用"神物"形容铁杖,说它敲击时发出金属声,展现铮铮风骨。既能横着用又能倒着用,让老禅师都吃惊,兼具紫藤的韧性和竹子的节操。
- 说这铁杖代表真正的禅宗精髓(云门宗),不像芭蕉禅那样空谈。十方世界都在这杖头上,暗指主人已参透佛法真谛。
- 提到主人是道教仙人许逊(旌阳)的后代,文章写得足以胜任为皇帝起草诏书,突出其家学渊源和文采。
第三部分(最后八句)转向对主人诗作的赞美:
- 说主人的诗像秋天的远山般清秀,奇峰在晴云中若隐若现。这些年来唱和酬答已经很多,但每次都能带来新意。
- 最后表示不仅要和这首铁杖诗,还要准备好登山鞋追随长者,表达对长者的敬仰和追随之心。
全诗妙在将铁杖的物理特性与主人的精神品格相互映照:铁杖的坚硬象征主人坚韧,能横能倒的用法暗指主人智慧通达,而铁杖承载的禅意则体现主人的思想境界。通过日常物件展现人物精神,是这首诗最动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