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奁八咏 其二 黛眉颦色

落花雨歇春日西,杨柳锁烟莺乱啼。玉人缄恨不能语,两蛾对蹙春山低。

离愁一味如尝胆,额上兰煤香半减。风流京兆知不知,他日归来看浓淡。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位女子因思念而愁眉不展的画面,用细腻的笔触把抽象的情感转化为可感的形象。

前两句用"落花雨歇"和"杨柳锁烟"营造暮春傍晚的朦胧氛围,莺鸟的杂乱啼叫更添烦闷感,为下文铺垫情绪基调。三四句直接刻画女子形象:她紧闭双唇含着愁绪,两道眉毛像低垂的春山般紧蹙,用"春山"比喻黛眉既写出形状,又暗含春日愁思。

五六句用"尝苦胆"形容离愁的滋味,新颖又贴切;"兰煤香半减"的细节暗示她无心梳妆,连额上花钿的香气都消散了,可见相思之深。最后两句借"风流京兆"(指情郎)的视角,用"看浓淡"这个画眉的日常动作收尾,留下想象空间:如今眉头紧锁的浓淡,或许正是未来重逢时追忆的凭证。

全诗像一组电影镜头:从暮春景物推到女子特写,再聚焦到眉间愁绪,最后拉远到未来视角。把女子无法言说的思念,都凝固在那对低垂的黛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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