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船

船来船来船莫回,明日大兵络绎来。
大船千计小船百,汝不载兵官汝责。
吏胥藉兵横索钱,大船小船愁不言。
商贾裹足行客远,但恐捉船去难返。
大船额足小船留,腰缠已满凭归休。
小船归休下流走,逃命浑如丧家狗。
大船峨峨行载兵,沿途需索倍取盈。
行船一万坐者半,船值日向县官算。
县官供给稍不时,健儿一怒鞭梢笞。

现代解析

这首诗用大白话讲了一个古代官府强行征用民船的故事,把老百姓的无奈和官吏的蛮横写得特别生动。

开头就像船夫在吆喝"船别走",其实是反话——明天官兵要来征船了,大船小船都逃不掉。官吏借着征兵的名义疯狂捞油水,船主们吓得不敢吭声。结果商队不敢来,旅客也躲远了,就怕船被征走再也回不来。

大船装满官兵就放行,小船还得继续被勒索。那些被放行的小船像流浪狗一样拼命往下游逃。大船上官兵耀武扬威,沿途还要加倍收过路费。最讽刺的是,一万人的队伍有五千都在坐船,船费却要县官来买单。要是县官给钱慢了,当兵的抬手就用鞭子抽人。

全诗像纪录片一样,把层层盘剥的乱象拍在我们眼前:官兵勒索船主→船主不敢做生意→县官被当兵的欺负。每个环节都是弱肉强食,老百姓就像被踢来踢去的皮球,最后倒霉的总是底层人。诗人没直接骂人,但字里行间都是对腐败官僚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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