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佛出身处,东山水上行。
石压笋斜出,岸悬花倒生。
举僧问云门:如何是诸佛出身处?
门曰:东山水上行(《五灯会元》卷二○)。

现代解析

这首禅诗用简单的自然景象,道出了深刻的佛法智慧。

"诸佛出身处"是在问:佛性从哪里来?云门禅师用"东山水上行"回答,表面看很矛盾——水往低处流,怎会在山上走?其实是用反常识的比喻说:佛性无处不在,就像水能违背常理倒流一样,超越我们的普通认知。

后两句用更具体的画面解释这个道理:石头压着竹笋,笋却斜着长出来;悬崖边的花,倒挂着向下开。这两个意象都在说:生命(佛性)不会被外在条件限制,在最艰难处依然能找到生长方式。

全诗精髓在于:佛性就像自然界的生命力,不受常规束缚。我们常常被固有思维限制,认为某些事"不可能",但禅宗告诉我们:真正的智慧往往存在于打破常规的认知中。就像倒生的花、斜出的笋,开悟可能就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释清

释清,住平江府觉报寺。为南岳下十六世,道场正堂明辩禅师法嗣。《嘉泰普灯录》卷二一、《五灯会元》卷二○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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