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阳怀古二十三首 其六 ①长巷村

世訾郭景纯,所学任术数。
身卒蹈危机,任数为数误。
吾谓郭求仁,任数理即具。
当其对逆敦,顺逆冀一悟。
臣命尽今日,殉国无他顾。
若有趋避心,生死先失度。
闻昔葬母昆,江上来封墓。
葬经失真传,后人多依附。
宣城并归魂,太真复短祚。
幽冥负伯仁,忠义争竖树。
淮水有时竭,衔刀上天诉。
如何中吴人,耑祀短主簿。

现代解析

这首诗通过历史人物郭璞(字景纯)的故事,探讨了忠诚与命运的关系。全诗分为三个层次:

1. 为郭璞正名(前八句): 人们常批评郭璞沉迷占卜术数,最终因预测王敦谋反被杀。但诗人认为郭璞是明知危险仍选择尽忠,用术数劝谏叛臣王敦醒悟,抱着必死决心殉国。这种"用术数劝忠"的行为,恰恰体现了他把术数用在正道上的智慧。

2. 风水之术的争议(中间八句): 提到郭璞用风水术为母亲选墓地(历史上有"郭璞葬母"典故),但后世风水师多属牵强附会。诗中列举宣城太守(可能指桓温)和晋明帝皇后(太真)的短命例子,暗示风水之说不可全信,真正重要的是像周伯仁这样的忠义精神。

3. 借古讽今(最后四句): 用长江淮河终会枯竭的自然规律,对比人间忠义的不朽。结尾质问:为何吴地百姓只祭祀些小人物(短主簿)?暗讽当时社会忽视真正的忠义之士。全诗通过为郭璞翻案,歌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忠勇精神,批评盲目迷信风水而忽视品德的社会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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