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巳清明日拟杜七歌 其二

有墓有墓江一隅,我之祖妣从其姑。
连山百里郁相望,雕虎白昼乘黄狐。
牂牁水长坠飞乌,篙师较计钱有无。
呜呼二歌兮歌不得,苍天贫我曷有极。

现代解析

这首诗写的是清明节扫墓时的所见所感,充满了对家族往事的追忆和现实的无奈。

开头"有墓有墓江一隅"直接点明主题:在江边的一角有座坟墓。这是诗人祖母的墓,旁边还葬着祖母的姑姑("从其姑"),说明这是个家族墓地。"连山百里郁相望"描写墓地周围环境,群山连绵,草木茂盛,给人一种肃穆苍凉的感觉。

中间四句写扫墓路上的见闻:"雕虎白昼乘黄狐"用夸张手法,说白天都能看到猛虎带着狐狸出没,暗示地方荒僻;"牂牁水长坠飞乌"写江水湍急,连飞鸟都难以渡过;"篙师较计钱有无"则突然转到现实,说船夫在计较船费够不够。这些描写形成强烈对比:一边是肃穆的祭祖之情,一边是现实的生计问题。

最后两句是情感爆发:"呜呼二歌兮歌不得"说想唱挽歌都唱不出来,"苍天贫我曷有极"直接质问老天:让我穷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把扫墓时的家族哀思与个人困顿融为一体,道出了古代读书人在理想与现实间的挣扎。

全诗用质朴的语言,将清明扫墓、家族记忆、生活困境巧妙结合,最后发出对命运的叩问,既有对先人的追思,也饱含对现实的不满,情感真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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