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落花诗三十首① 其三十

攀条不耐冶游馋,绝世幽情早自缄。
莺绿尊前除卯酒,猩红桥上谢春衫。
南枝先挂西归履,一叶轻飞万里帆。
闭死玉棺嗤叶令,蜕香何似碧天函。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种超脱世俗、向往自由的隐逸情怀,用现代语言可以这样理解:

前两句写诗人对热闹生活的厌倦——"攀条"(折花枝)本是风雅事,但诗人却说"不耐冶游馋"(受不了凑热闹的贪玩),表明自己早已收起对世俗的向往("绝世幽情早自缄"),像把秘密锁进匣子般保持距离。

中间四句用两组色彩鲜明的对比表达离别:黄莺绿柳间的酒杯("莺绿尊前")与红桥上的春装("猩红桥上")都是繁华记忆,但诗人选择告别("除卯酒""谢春衫")。"南枝挂履"用挂鞋表示隐居,"一叶轻飞"则像乘着树叶般轻盈远行,展现说走就走的洒脱。

最后两句用两个典故自嘲:叶令(叶县令)死后被关在玉棺里多么可笑,哪比得上自己像蝉蜕皮般留下香气,灵魂化作碧空中的一封书信自由飘荡?这里把死亡比作"闭死玉棺",而诗人追求的是"碧天函"般的永恒超脱。

全诗精髓在于用绚丽的色彩(莺绿、猩红)反衬淡泊之心,用"一叶轻飞"这样轻盈的意象表达沉重的离世之念,最后以"碧天函"这个充满想象力的比喻,把精神自由写得既浪漫又富有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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