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屈翁山悼妻华姜王氏

朱弦弹罢凤凰飞,金缕空销蛱蝶衣。芳佩一临湘水岸,仙魂终傍华山畿。

长悬戟府将军爱,却逐瑶台阿母归。徒使文通对团扇,画成秦女是还非。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屈翁山为悼念亡妻王氏而作,通过一系列古典意象和典故,表达了深切的哀思与怀念。

首联“朱弦弹罢凤凰飞,金缕空销蛱蝶衣”用音乐和服饰的意象起兴。琴弦停奏,凤凰飞走,暗示妻子离世;华美的金线衣裳还在,但人已不在,徒留空虚。这里用“凤凰”象征夫妻恩爱,“蛱蝶衣”暗指妻子生前的美丽形象。

颔联“芳佩一临湘水岸,仙魂终傍华山畿”将亡妻比作湘水女神(娥皇女英的典故)和华山仙子。妻子生前的芬芳仿佛还在湘水边飘荡,而灵魂最终归于华山附近,既写出妻子高洁的品质,又暗含“华山畿”这个爱情典故(南朝乐府中为情而死的传说)。

颈联“长悬戟府将军爱,却逐瑶台阿母归”通过对比手法展现矛盾心情。前句说妻子作为将军之女(王氏出身将门)本应享受尊荣,后句却说她追随西王母去了仙界。既表达对妻子早逝的不舍,又用“瑶台”仙境之说自我宽慰。

尾联“徒使文通对团扇,画成秦女是还非”用南朝江淹(字文通)的典故,说自己像江淹悼亡时对着团扇思念一样,如今为妻子画像,却恍惚觉得画中人似真似幻。这里的“秦女”既指传说中的秦穆公之女弄玉(乘凤凰飞升的典故),也暗指妻子王氏,表达生死两隔的迷惘。

全诗特点:
1. 通篇用典但情感真挚,将妻子比作各类仙女,既赞美其品格,又寄托超脱生死的愿望。
2. 意象选择精致,“凤凰”“湘水”“华山”“瑶台”等共同构建仙境氛围,淡化死亡阴影。
3. 尾联的“似与不似”最动人,展现思念至极产生的恍惚感,比直接写悲痛更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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