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福国夫人挽歌词 其二

蜀都旌节继辉光,象服重来意独伤。
许国毋辞驱远驭,怀人忍复舍中堂⑴。
新阡岂料今同穴,异县端如在故乡。
错顾飞云何处是,西山松槚已成行。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作者为悼念一位尊贵的夫人(福国夫人)而写的挽歌。全诗通过今昔对比和空间转换,表达了深切的哀思。

首联写夫人从蜀地带着荣誉归来,穿着华贵礼服却心情沉重。这里用"旌节"(仪仗)和"象服"(华丽礼服)暗示她生前的显赫地位,但"意独伤"三字透露出物是人非的悲凉。

颔联赞美夫人的奉献精神:她为国家不辞辛劳远行,却又始终牵挂家中亲人。这种"许国"与"怀人"的矛盾,展现了她作为女性在公与私之间的艰难平衡。

颈联最令人心碎:新建的墓穴(新阡)竟成了夫妻合葬之地,虽然葬在异乡,但对她而言就像回到故乡。这里用"同穴"暗指夫妻生死相随,"如在故乡"则赋予死亡一种温暖的归宿感。

尾联以景结情:作者茫然望着飞云,不知灵魂归处,只见西山墓地的松树槚树已排列成行。飞云的飘渺与松槚的肃穆形成对比,将哀思化作永恒的风景。

全诗没有直接哭诉,而是通过"旌节-象服""远驭-中堂""新阡-同穴""异县-故乡"等多组意象对比,在时空交错中完成对逝者的追忆。最打动人的是那种克制中的深情——对一位女性同时作为国家栋梁和家庭支柱的双重敬意,以及对她最终与丈夫"异县同穴"的命运既哀伤又欣慰的复杂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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