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为童谣

可怜可念尸著服。孝子不在日代哭。列箫暂鸣死列族。

现代解析

这首《自为童谣》用简洁有力的语言,描绘了一幅令人心酸的丧葬场景,暗含对人情冷暖的深刻观察。

开头"可怜可念尸著服"像镜头特写:死者穿着寿衣静静躺着,本该是最受关注的焦点,却只换来旁人表面的怜悯。"可怜可念"的重复使用,反而透露出这种关心的廉价和敷衍。

第二句"孝子不在日代哭"揭开残酷现实:真正的孝子不在场,花钱雇来的"代哭人"在阳光下假哭。古代丧葬中有职业哭丧人的习俗,这里暴露出丧礼的表演性质——悲伤成了可以买卖的劳务。

最震撼的是结尾"列箫暂鸣死列族",送葬的箫鼓声短暂响起,却宣告着整个家族的衰亡。乐器声在这里成为死亡通告,暗示这户人家可能后继无人,或者家族气数已尽。一个"暂"字尤为刺眼,热闹的丧礼就像短暂的回光返照。

全诗像一部三幕短剧:先展示被围观的尸体,再揭露虚假的哭丧,最后用热闹的丧乐反衬家族灭亡。最讽刺的是,本该肃穆的丧礼上,死者是道具,代哭是演员,音乐是谢幕曲,唯独缺少真实的哀悼。诗人用童谣的天真形式,包裹着对世态炎凉的尖锐批判,让人在简单的文字背后,感受到深沉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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