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筝
春檐雪乾初日长,帘花深压梅影香。
美人帐中午睡起,钗横鬓亸慵添妆。
文窗窈窕鲛绡绿,卧按古筝横漆玉。
微揎翠袖露春葱,学弄梁州初遍曲。
拂弦轻揠三两声,问渠学曲成未成。
已成未成君莫问,听取軮轧伊嘤鸣。
七弦一似焦琴样,立雁参差相下上。
左按天孙织锦丝,右斡仙人飞海杖。
轻拔浅揠声短长,疾徐洪纖抑复扬。
瓶笙吐韵出蚓窍,云车碾响升羊肠。
双龙晓日吟秋水,孤鸾春风悲镜里。
清猿嘹喨万松间,雏莺惺忪百花底。
平生有耳喜此听,手不能作心自醒。
除却高山与流水,琵琶箜篌俱迳庭。
楼中弄玉吹箫侣,同学丹山凤凰语。
凤凰凤凰来不来,萧史行云在可许。
美人帐中午睡起,钗横鬓亸慵添妆。
文窗窈窕鲛绡绿,卧按古筝横漆玉。
微揎翠袖露春葱,学弄梁州初遍曲。
拂弦轻揠三两声,问渠学曲成未成。
已成未成君莫问,听取軮轧伊嘤鸣。
七弦一似焦琴样,立雁参差相下上。
左按天孙织锦丝,右斡仙人飞海杖。
轻拔浅揠声短长,疾徐洪纖抑复扬。
瓶笙吐韵出蚓窍,云车碾响升羊肠。
双龙晓日吟秋水,孤鸾春风悲镜里。
清猿嘹喨万松间,雏莺惺忪百花底。
平生有耳喜此听,手不能作心自醒。
除却高山与流水,琵琶箜篌俱迳庭。
楼中弄玉吹箫侣,同学丹山凤凰语。
凤凰凤凰来不来,萧史行云在可许。
现代解析
这首《听筝》描绘了一位美人午睡后弹古筝的动人场景,通过细腻的笔触展现了音乐的魅力。我们可以从几个方面来理解:
1. 慵懒美人弹古筝
开篇用"春雪融化""梅花香"营造春日氛围。美人刚睡醒,头发松散也懒得梳妆("钗横鬓亸慵添妆"),直接坐在纹饰精美的窗前("文窗窈窕"),开始弹奏包着鲛绡的古筝。这里通过生活化的细节,展现了一种随性优雅的美。
2. 学琴的生动画面
"微揎翠袖露春葱"写她挽起袖子露出白皙手指,"学弄梁州初遍曲"说明在练习新曲。最有趣的是"问渠学曲成未成"这句,像是有人在旁边打趣问"练会了没",而回答是"别管练没练好,先听这声音多美",充满生活情趣。
3. 音乐的神奇魔力
诗人用大量比喻描写琴声:
- 像"瓶笙"(瓶口吹气声)、"云车碾响"形容声音的奇特
- "双龙吟秋水""孤鸾悲镜"表现声音时而雄浑时而哀婉
- "清猿鸣叫""雏莺啼花"让声音变得活泼生动
这些比喻把抽象的琴声变成具体可感的画面。
4. 音乐的至高境界
结尾说普通乐器(琵琶箜篌)都比不上这琴声,只有"高山流水"的知音故事能媲美。最后用"弄玉吹箫"的典故(秦穆公女儿与萧史的仙侣传说),表达对这美妙琴声的沉醉,仿佛能引来凤凰。
全诗妙在:
- 把弹琴过程写得像看连续剧一样生动
- 用我们熟悉的日常事物比喻陌生琴声
- 通过"学琴小插曲"增添人情味
- 最后升华到艺术共鸣的高度
就像我们看人弹吉他,开始可能弹得生疏,但投入的状态和动人的旋律反而比完美技巧更打动人。诗人捕捉的正是这种"不完美却真实"的艺术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