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 龙涎香
璇室瑶窗,海天良夜,睡鸭朦胧初起。
凤脑烧残,鲛绡裹罢,别是一番滋味。
玄霜捣就,被一缕心烟萦系。
梦绕芙蓉帐内,魂消水晶宫里。
年时雀台分矣,秋风又遇湘中娣。
雾湿云鬟,泪滴莹莹青绮。
蚕蠋聚精欲化,正月明、风细冷如水。
迷迭输他,甲煎添未⑴。
凤脑烧残,鲛绡裹罢,别是一番滋味。
玄霜捣就,被一缕心烟萦系。
梦绕芙蓉帐内,魂消水晶宫里。
年时雀台分矣,秋风又遇湘中娣。
雾湿云鬟,泪滴莹莹青绮。
蚕蠋聚精欲化,正月明、风细冷如水。
迷迭输他,甲煎添未⑴。
现代解析
这首词以"龙涎香"为线索,描绘了一场跨越现实与梦境的香艳之旅。
上阕用奢华场景开篇:在玉石装饰的宫殿里,海天相接的良宵中,香炉刚被点燃。名贵的凤脑香烧尽后,用鲛绡(传说中鲛人织的丝绸)包裹残香,营造出独特韵味。这里"玄霜"指代香料,被比作仙药,而"心烟"二字巧妙将外在的香烟与内心的情思相连。后两句直接描写香气带来的幻境——让人仿佛置身芙蓉帐中、水晶宫里,极尽缠绵。
下阕转入回忆与现实的交织。"雀台"暗指分别之地,秋风中重逢湘水女神般的故人。用"雾湿云鬟"形容女子被泪水打湿的秀发,"青绮"指华美衣裳,泪滴落在上面更显凄美。"蚕蠋聚精"比喻思念如春蚕吐丝般凝聚,而"月明风细"的清凉夜色正好反衬内心炽热。结尾"迷迭输他"说迷迭香都比不上这龙涎香,"甲煎"是另一种名香,问是否要添加,留下余韵。
全词最妙处在于将实物的香烟与虚幻的情思完全交融。表面写香道雅事,实则借香烟缭绕之态,写尽相思入骨、魂牵梦萦之情。奢华物象背后,是求而不得的怅惘,就像那缕终将散尽的香烟,美好却难以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