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志
往年出都门,誓墓志已决。
况今蒲柳姿,俛仰及大耋。
妻孥厌寒饿,邻里笑迂拙。
悲歌行拾穗,幽愤卧齧雪。
千岁埋松根,阴风荡空穴。
肝心独不化,凝结变金铁。
铸为上方剑,衅以佞臣血。
匣藏武库中,出参髦头列。
三尺粲星辰,万里静妖孽。
君看此神奇,丑虏何足灭。
况今蒲柳姿,俛仰及大耋。
妻孥厌寒饿,邻里笑迂拙。
悲歌行拾穗,幽愤卧齧雪。
千岁埋松根,阴风荡空穴。
肝心独不化,凝结变金铁。
铸为上方剑,衅以佞臣血。
匣藏武库中,出参髦头列。
三尺粲星辰,万里静妖孽。
君看此神奇,丑虏何足灭。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陆游晚年写的,表达了一个老英雄壮志未酬的悲愤和爱国情怀。我们可以从三个层面来理解:
1. 现实困境:开头用大白话写自己的惨状——年纪大了身体像秋天的柳树一样衰弱,老婆孩子跟着挨饿受冻,邻居都笑话自己太死板。连用"拾穗充饥""卧雪解渴"两个典故,说自己活得像个乞丐,内心憋屈。
2. 死后幻想:中间部分突然画风一变,说自己死后肝心会变成钢铁,铸成宝剑。这里用"金铁""剑"的意象,把内心的刚烈具象化。最震撼的是要"用奸臣的血开刃",把对卖国贼的恨写到极致。
3. 报国执念:最后一段像电影特效:宝剑在匣中发光,出鞘时照亮星空,能平定万里妖孽。明明是个白发老人,却幻想自己变成斩妖除魔的宝剑,这种反差特别打动人。最后两句像对敌人放狠话:"看到这神器了吗?灭你们小菜一碟!"
全诗妙在把老年人的无力感,转化成超现实的英雄幻想。就像现代人受委屈时,可能会幻想自己变成超级英雄去惩恶扬善。陆游把这种中二病写得既悲壮又浪漫,明明知道是幻想,却让人看得热血沸腾。最厉害的是,他连死后都要继续战斗,这种"死了都要爱(国)"的精神,正是这首诗最打动人的地方。
陆游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少时受家庭爱国思想熏陶,高宗时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