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峰

虞乡西南五老峰,一峰一朵玉芙蓉。
层城乱插樱桃树,绝顶斜参罗汉松。
中峰孤秀凌空起,矗矗去天一握耳。
四峰却立不敢前,俨然商皓翊帝子。
罗列石笋似儿孙,或载云旗骖騄駬。
我欲步虚叩仙寰,绝巘萝飏不可攀。
但见流风吹素气,悬泉飞瀑戛佩环。
玉宝穹嵌钟乳滴,香雨溟濛非人间。
西过林坳登欹石,道人指点罗公迹。
柯烂丹成去不回,至今樵者闻流奕。
月照前峰云影飞,相传半是蓬莱客。
一壶春酒谢山灵,空翠扑人衣带青。
野鹤归来怜华表,仙翁何处化流星。
恍惚不知归路在,溪烟花树雨冥冥。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五老峰的壮丽景色和神秘氛围,充满了仙侠传说的浪漫色彩。我们可以从三个层面来理解:

1. 山峰的拟人化描写
诗人把五座山峰比作五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五老"),中峰像威严的首领直插云霄("孤秀凌空起"),其他四峰如同恭敬的随从("却立不敢前")。石笋像儿孙般环绕,云雾像他们的车马仪仗,这种写法让冷硬的山石有了鲜活的生命力。

2. 仙境般的自然景观
诗中用大量动态描写营造仙境:风吹云气如流水("流风吹素气"),瀑布像玉佩叮咚("戛佩环"),钟乳石滴落如天降甘露("钟乳滴"),蒙蒙山雨都带着香气("香雨溟濛")。这些感官描写让人仿佛置身云雾缭绕的神仙洞府。

3. 人与仙的对话
后半段引入樵夫传说("柯烂丹成")和道人指点("罗公迹"),将现实与神话交织。诗人饮酒谢山神("谢山灵"),在朦胧月色中("月照前峰云影飞")产生时空错觉,分不清是野鹤归巢还是仙人化星("仙翁化流星"),最终迷失在烟雨迷蒙的山路中。这种亦真亦幻的结尾,留给人无限遐想。

全诗最妙处在于:既真实刻画了险峻山势(如"绝顶斜参罗汉松"的细节),又通过神话元素赋予山水灵性。诗人没有直接说山有多美,而是用"恍惚不知归路"的沉醉感,让读者自己体会山水之魅。这种将自然景观与人文想象结合的写法,正是中国传统山水诗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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