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 平远堂雨中即事。林天友使君席上同曹顾庵、丁药园、胡存人、吴园次、六益、余澹心、尤悔庵、宋既庭、钱宫声、顾云美、伊人、天石、赵旦兮、毛行九分赋,共用烟字
千古莺花窟,四月雨晴天。
阑干一望平远,浓淡石湖烟。
催取茶鎗酒幔,唤得筝师篴伎,来做饯春筵。
且起舞回鹘,休去听啼鹃。
觞未半,风乍起,雨铿然。
嵯峨古塔将压,抉屋势斜穿。
万斛铃音铎语,四壁鲸呿鳌掷,劈裂几条弦。
脱帽叫奇绝,此景倩谁传。
阑干一望平远,浓淡石湖烟。
催取茶鎗酒幔,唤得筝师篴伎,来做饯春筵。
且起舞回鹘,休去听啼鹃。
觞未半,风乍起,雨铿然。
嵯峨古塔将压,抉屋势斜穿。
万斛铃音铎语,四壁鲸呿鳌掷,劈裂几条弦。
脱帽叫奇绝,此景倩谁传。
现代解析
这首词描绘了一场热闹又突然被风雨打断的春日宴会,充满戏剧性和画面感。
上半部分写宴会前的欢乐场景:四月的江南本是莺飞草舞的好时节,词人站在平远堂眺望,看到烟雨朦胧的石湖美景。大家忙着准备茶酒,叫来乐师歌伎,摆开送春的宴席。人们跳起少数民族的回鹘舞,故意不去听杜鹃的啼叫(因为杜鹃啼声常引发愁思)。
下半部分风云突变:酒宴进行到一半,突然狂风暴雨袭来。古塔在风雨中摇摇欲坠,雨点像要掀翻屋顶。各种声响混在一起——屋檐铃铛乱响,墙壁仿佛被巨鲸大鳌撞击,乐师的琴弦都被震断了。这场面让词人激动得摘下帽子大喊"太神奇了",可惜这样震撼的场景没人能完整记录下来。
全词最精彩的是用声音写暴雨:铃铛声、屋瓦声、琴弦断裂声,比直接写雨势更生动。最后词人"脱帽叫奇绝"的率真反应,让读者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他对自然力量的惊叹。这种从欢宴到惊变的强烈对比,展现了词人捕捉生活瞬间的敏锐观察力。
陈维崧
陈维崧(1625~1682)清代词人、骈文作家。字其年,号迦陵。宜兴(今属江苏)人。清初诸生,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54岁时参与修纂《明史》,4年后卒于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