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有感
群书乱插架,荏苒忽忘年。
归来谁谓必,拂拭复茫然。
圣远道难继,事变如山连。
寒夜煨芋栗,炎天浮藕莲。
时与旧朋俦,曳杖访林泉。
忽来朝市中,岁月复推迁。
一朝忽南去,道里有余艰。
韶阳号善地,九龄亦称贤。
杜门省愆咎,夙夜问周旋。
异时归故里,拜扫明招阡。
目力傥未衰,庶几守遗编。
归来谁谓必,拂拭复茫然。
圣远道难继,事变如山连。
寒夜煨芋栗,炎天浮藕莲。
时与旧朋俦,曳杖访林泉。
忽来朝市中,岁月复推迁。
一朝忽南去,道里有余艰。
韶阳号善地,九龄亦称贤。
杜门省愆咎,夙夜问周旋。
异时归故里,拜扫明招阡。
目力傥未衰,庶几守遗编。
现代解析
这首诗像一位老朋友的深夜自白,用生活化的画面道出了中年人的复杂心境。
开篇"群书乱插架"就像现代人拍的书桌照片——书本杂乱堆放,暗示主人曾勤奋苦读却陷入迷茫。时间流逝之快让他恍惚,擦拭书本这个动作,透露出想重拾过往却找不到方向的无力感。
中间八句用冷暖对比的画面展开人生困境:寒冬烤芋头、盛夏赏莲花的闲适,与老友拄杖游山玩水的快乐,突然被拉回现实世界的变迁。就像现代人周末郊游后回到写字楼的落差感,"一朝南去"的转折更凸显人生轨迹的不可控。
后六句是诗人的自我开解。提到"韶阳善地"和贤人九龄,如同现代人引用名人名言来自勉。最后"目力未衰守遗编"的期许特别动人——就像我们手机里收藏的未读好书,带着"等有空了再细读"的希望,这种未完成的坚持反而最真实。
全诗妙在不说教,用烤芋头、逛山林这些接地气的日常,悄悄道出我们都有的体验:在生活变故中努力保持体面,在时间洪流里守护一点读书人的初心。那些欲言又止的停顿,比直接抒情更显人生况味。
吕祖俭
(?—1196)婺州金华人,祖籍寿州,字子约,号大愚。吕祖谦弟。受业祖谦如诸生。历通判台州。宁宗即位,除太府丞。因赵汝愚罢相,上封事极谏,忤韩侂胄,安置韶州,未至,改送吉州。在谪所读书穷理,卖药自给。遇赦量移高安,卒。追谥忠。有《大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