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其八 边使戎衣十二首

八月仲秋秋已凉。
寒雁南飞数万行。
贱妾犹存旧日意,君何无幸不还乡。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位女子在秋凉时节对远方征人的思念,语言直白却情感深厚。

前两句用"八月秋凉"和"大雁南飞"的典型秋景,快速构建起一幅边塞萧瑟的画面——天气转冷,连大雁都知道要飞回南方过冬。这里用大雁的"有家可归"反衬后文征人的"有家难回"。

后两句突然转向闺中视角,妻子说自己"还保留着当初的情意",却质问丈夫"你怎么就偏偏不能回家"。一个"犹"字道出她多年苦守的坚持,而"何无幸"三字更是将委屈、埋怨、不解等复杂情绪爆发出来。最妙的是"不还乡"这个平淡的结尾,既像是无奈的叹息,又像是无力的控诉。

全诗最打动人的地方在于:明明写的是国家战争造成的家庭悲剧,却通过妻子对丈夫的一句日常埋怨来呈现。没有直接写战争残酷,但透过"寒雁"与"戎衣"的对比,普通人被时代裹挟的无力感跃然纸上。这种以小见大的写法,让千年后的我们依然能共情到:在历史洪流中,最痛的永远是最具体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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