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奴娇
云接檐牙,做一架、孤峰险。
孤峰外、天光碧糁。
一霎轻愁,更一霎、微嗔憨。
舒敛。
映天边、羞岑数点。
流去春红,掉首是、宫墙暗。
繁阴趁、清波晕染。
第一清歌,不语再、沈吟三。
潋滟。
西顾也、绯颜早燄。
孤峰外、天光碧糁。
一霎轻愁,更一霎、微嗔憨。
舒敛。
映天边、羞岑数点。
流去春红,掉首是、宫墙暗。
繁阴趁、清波晕染。
第一清歌,不语再、沈吟三。
潋滟。
西顾也、绯颜早燄。
现代解析
这首词描绘了一个女子在春日傍晚的微妙心绪,像用细腻的笔触画了一幅水彩画。
上片写景起兴。开篇"云接檐牙"就像电影镜头——屋檐角挂着云絮,远处孤峰刺破天空,碧蓝的天光像撒落的颜料。突然笔锋转到女子情绪:"轻愁"和"微嗔"交替,像云朵舒展又聚拢。她望着天边山影,脸颊泛起红晕,仿佛山峰也害羞了。
下片转入抒情。凋落的花瓣随水流走,转头看见宫墙阴影,暗示着某种禁锢。树荫追逐着波光,就像她起伏的心事。最动人的是"第一清歌"这句:她想唱支歌,却欲言又止,最终沉默着凝视水面光影。结尾处突然转向西方——晚霞如火,照得她面颊绯红,把整首词的含蓄情绪推向炽烈高潮。
全词妙在三点:一是用山水光影隐喻心情,愁绪如云变幻;二是"欲说还休"的含蓄美,比直白抒情更有味道;三是结尾的晚霞,用热烈色彩突然点亮全篇,就像内心压抑的情感终于迸发。读来能感受到那种藏在优雅仪态下,暗自汹涌的青春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