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乐 其二 叠韵

五陵结客而今倦,飘零少年裘马。
曲唱黄骢,尊倾绿蚁,曾醉汉家丰霸。
头颅可借。
感前辈荆高,与人宗社。
流落江南,酒徒肝胆向谁写。
鱄离侠同疆冶。
怪姑苏儿女,空剩柔雅。
泪洒春红,真娘墓上,蝶粉斜阳一把。
君原健者。
怎燕筑吴箫,两般都哑。
莫把雄心,对他莺燕话。

现代解析

这首词写的是一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江湖侠客,如今漂泊落魄的孤独心境。

上阕开头就说"五陵结客而今倦",五陵是汉代五个皇帝的陵墓,代指京城繁华之地。意思是当年在京城结交各路豪杰,现在却感到厌倦疲惫。"飘零少年裘马"指当年穿着华贵皮衣、骑着骏马的少年郎,如今四处漂泊。接着回忆当年听"黄骢"曲(一种悲壮的军乐)、喝"绿蚁"酒(新酿的酒有绿色浮沫),在汉家豪杰的宴席上醉倒的豪迈时光。

"头颅可借"是豪侠用语,意思是脑袋都可以借给你,表现当年的义气。但想到荆轲、高渐离这些古代侠客(荆高),他们是为国家社稷牺牲的,而自己却流落江南,满腔热血不知向谁倾诉。

下阕提到"鱄离侠同疆冶",用春秋时期吴国侠客鱄离和铸剑师疆冶的典故,暗指自己和朋友都是不得志的豪杰。"姑苏儿女空剩柔雅"说苏州现在只剩些柔弱的文人雅士,没有真正的豪杰了。"泪洒春红"以下写词人在真娘墓前(唐代名妓真真之墓)看到蝴蝶在夕阳中飞舞的凄凉景象。

最后几句是自嘲:你本是个硬汉(健者),怎么现在连悲壮的燕筑(北方乐器)和哀怨的吴箫(南方乐器)都吹不响了?还是别把雄心壮志说给那些只会吟风弄月的莺莺燕燕听吧。

全词通过今昔对比,用豪放的语言写尽英雄末路的悲凉,既有对往昔豪情的追忆,也有对现实落魄的自嘲,更透露出不甘沉沦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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