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楚亭集唐句 其二

辇路生春草,云安有杜鹃。
羁栖投老日,邂逅中兴年。
纪凤初年逼,迁莺霁景鲜。
愁宽卑湿地,欣对艳阳天。

现代解析

这首诗用拼贴唐代诗句的方式,表达了一个老人在人生晚年的复杂心境。我们可以分三个层次来理解:

1. 时空的交错感 前四句像电影镜头切换:先出现长满春草的皇家御道,突然转到云安(四川小城)的杜鹃啼声。这种跳跃营造出强烈的今昔对比——老人回忆曾经的繁华(辇路),却身处偏远之地(云安),暗示人生际遇的起伏。

2. 矛盾的心理状态 "愁宽卑湿地"与"欣对艳阳天"形成有趣反差:老人虽然住在低洼潮湿的简陋环境(暗示生活困顿),却因为看到明媚春光而振作。这种苦中作乐的心态,展现了中国人"既认命又乐观"的特质。

3. 巧妙的时间隐喻 "纪凤""迁莺"这些看似吉祥的词汇(凤凰纪年、黄莺高飞),实际暗含时间紧迫感——"初年逼"说明老人感觉生命将尽,"霁景鲜"又显示他抓住雨过天晴的瞬间美好。这种对时间的敏感,让普通景物有了哲理深度。

全诗最动人的是最后两句:潮湿环境象征晚年困境,艳阳天代表生命中偶然的温暖时刻。诗人告诉我们,即使年老潦倒,依然可以从自然中获得慰藉,这种朴素的生命智慧,正是跨越千年的共鸣点。

黄彦平

宋洪州分宁人,字季岑,号次山。黄庭坚族子。徽宗宣和间进士。钦宗靖康初,坐与李纲善贬官。高宗建炎初仕至吏部郎中,出提点荆湖南路刑狱,旋主管亳州明道宫。南渡后数上札子论事,多所建白,其论赏罚一疏,持论尤为平允。有《三余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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