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答公益春思二首① 其一
能狂直须狂,会意自不恶。
蚤知筋力衰,此事属先觉。
公诗应钟律,岂异赵人铎。
我为折腰吏,王役政敦薄。
文移乱似麻,期会急如雹。
赋敛及逋逃,十九被木索。
公思当此时,清兴何由作。
前日东山归,花如萎莎落。
径欲共公狂,知命知此乐。
公家胡蜀葵,虽晚尚隐约。
晴明好天气,暂对亦惬适。
妆恨朱粉轻,舞怜衫袖窄。
衣襦相补纫,天吴乱鸂鶒。
草茅多奇士,蓬荜有秀色。
西施逐人眼,称心最为得。
食鱼诚可口,何苦必鲂鲫。
清狂力能否,人生天地客。
不者尚能来,南窗理尘迹。
草玄续周书,揲策定汉历。
有意许见临,为公酤一石。
蚤知筋力衰,此事属先觉。
公诗应钟律,岂异赵人铎。
我为折腰吏,王役政敦薄。
文移乱似麻,期会急如雹。
赋敛及逋逃,十九被木索。
公思当此时,清兴何由作。
前日东山归,花如萎莎落。
径欲共公狂,知命知此乐。
公家胡蜀葵,虽晚尚隐约。
晴明好天气,暂对亦惬适。
妆恨朱粉轻,舞怜衫袖窄。
衣襦相补纫,天吴乱鸂鶒。
草茅多奇士,蓬荜有秀色。
西施逐人眼,称心最为得。
食鱼诚可口,何苦必鲂鲫。
清狂力能否,人生天地客。
不者尚能来,南窗理尘迹。
草玄续周书,揲策定汉历。
有意许见临,为公酤一石。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黄庭坚写给朋友的一首幽默调侃之作,表面戏谑随意,实则暗含人生智慧。全诗用大白话可以理解为:
开头就带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豁达:"能疯就赶紧疯,懂得找乐子不丢人"。但马上自嘲年纪大了体力不支,这种觉悟来得太晚——像提前退休的老干部突然想通要享受生活。
接着夸朋友写诗像编钟般高雅,自己却苦逼地当个小公务员,天天被催税、抓逃犯的文书砸得头晕。反问朋友:这种鸡飞狗跳的日子,哪还有写诗的闲情逸致?
然后画风突变,想起前几天去东山看到的野花都蔫了,突然悟到:人生就像住旅馆的过客,不如学野葵花该开就开,哪怕开得晚也要灿烂。用现代话说就是"别管他人眼光,自己爽最重要":西施再美不如合眼缘,吃鱼不必非要名贵品种。
最后发出酒局邀请:要是觉得我说得对,就来喝一杯!咱们可以像杨雄写《太玄经》那样搞点行为艺术,或者学古人占卜算命找乐子。全诗在"来喝酒!"的热闹邀约中结束,把"活在当下"的哲理包装成了朋友间的玩笑话。
全诗妙在把严肃的人生思考藏在插科打诨里,像现代人边撸串边聊哲学,用自黑化解焦虑,用玩笑传递智慧,读来既亲切又有深意。
黄庭坚
黄庭坚(1045.8.9-1105.5.24),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今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人,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为盛极一时的江西诗派开山之祖,与杜甫、陈师道和陈与义素有“一祖三宗”(黄庭坚为其中一宗)之称。与张耒、晁补之、秦观都游学于苏轼门下,合称为“苏门四学士”。生前与苏轼齐名,世称“苏黄”。著有《山谷词》,且黄庭坚书法亦能独树一格,为“宋四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