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与臧奎陈越会宿河亭联句三十韵
雨破畏日沉,月出酷暑歇。
衙中河亭上,静与山不别。
良朋俱远来,文会一何悦。
箕踞巾舄闲,玩好琴樽列。
繁礼厌拘挛,陈言誓摆脱。
挥尘影参差,饭果香馥烈。
酒令时解严,谈锋久不缺。
乐天无荒淫,饱德异饕餮。
高谈闻谑浪,正义排诡谲。
抗俗绝依违,评文无诋诘。
舆论鄙譸张,奴学贱剽窃。
徵引角产竞出,联唱更相发。
较善合权衡,驰义同轨辙。
万物情难逃,千古疑皆决。
圣道约扶持,淫辞谋劓刖。
风鉴定妍媸,天机藏巧拙。
是物有废兴,唯道无本末。
义路自坦夷,世途终兀臬。
烈士死光辉,常徒生汨没。
逸气小风云,直笔轻斧钺。
孟轲心不动,陶潜腰耻折。
疲倦仆屡更,辉映烛频跋。
浩歌不成调,狂舞宁赴节。
气候随斗占,分野为星别。
蛩韵时断续,渔灯乍明灭。
河声疑地震,电影若天裂。
飘风夺轻纨,零露透疏葛。
酒海倾屡空,诗源浩不竭。
咸平已亥岁,二年时六月。
此会是何人,其名野奎越。
衙中河亭上,静与山不别。
良朋俱远来,文会一何悦。
箕踞巾舄闲,玩好琴樽列。
繁礼厌拘挛,陈言誓摆脱。
挥尘影参差,饭果香馥烈。
酒令时解严,谈锋久不缺。
乐天无荒淫,饱德异饕餮。
高谈闻谑浪,正义排诡谲。
抗俗绝依违,评文无诋诘。
舆论鄙譸张,奴学贱剽窃。
徵引角产竞出,联唱更相发。
较善合权衡,驰义同轨辙。
万物情难逃,千古疑皆决。
圣道约扶持,淫辞谋劓刖。
风鉴定妍媸,天机藏巧拙。
是物有废兴,唯道无本末。
义路自坦夷,世途终兀臬。
烈士死光辉,常徒生汨没。
逸气小风云,直笔轻斧钺。
孟轲心不动,陶潜腰耻折。
疲倦仆屡更,辉映烛频跋。
浩歌不成调,狂舞宁赴节。
气候随斗占,分野为星别。
蛩韵时断续,渔灯乍明灭。
河声疑地震,电影若天裂。
飘风夺轻纨,零露透疏葛。
酒海倾屡空,诗源浩不竭。
咸平已亥岁,二年时六月。
此会是何人,其名野奎越。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夏夜文人们聚会的场景,充满了自由洒脱的文人气息和深刻的人生思考。
全诗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1. 聚会场景(开头到"饭果香馥烈")
描写夏夜雨后凉爽,朋友们在河亭聚会,脱去繁文缛节,随意地坐着,摆出琴和酒具,享受轻松时光。这里用"箕踞"(随意盘腿坐)和"巾舄闲"(脱下头巾和鞋子)展现文人聚会时的自在状态。
2. 讨论交流("酒令时解严"到"直笔轻斧钺")
这部分生动记录了聚会中的热烈讨论:
- 大家边喝酒边聊天,话题从文学评论到人生哲理
- 批评了当时文坛的剽窃之风和诡辩之术
- 讨论了永恒的话题:什么是圣贤之道,如何分辨是非美丑
- 提出"万物有兴衰,但真理永恒"的观点
- 用"烈士死光辉,常徒生汨没"对比了有志之士和平庸之人的不同人生
3. 深夜尽兴("孟轲心不动"到结尾)
描写聚会持续到深夜:
- 蜡烛换了又换,仆人累得直打哈欠
- 大家放声高歌,手舞足蹈
- 观察夜空中斗转星移,听着蟋蟀鸣叫,看着渔火明灭
- 感受雷雨大风的自然力量
- 酒喝光了,诗兴却越来越浓
最后点明这是咸平二年(公元999年)六月的一次聚会,参与者是臧奎和陈越。
这首诗的魅力在于:
1. 生动展现了宋代文人聚会的真实场景,既有高雅的文化讨论,也有纵情歌舞的率性时刻。
2. 通过聚会中的对话,表达了作者对文学、道德、人生的深刻思考。
3. 语言既有"抗俗绝依违"这样的严肃讨论,也有"疲倦仆屡更"这样的生活化描写,雅俗交融。
4. 最后用自然景象(雷电风雨)烘托出聚会的热烈气氛,形成情景交融的效果。
诗中"是物有废兴,唯道无本末"可以看作核心思想:万物都会变化,但真理永恒。这种超脱物外的哲学思考,正是宋代文人精神的典型体现。
魏野
(960—1020)陕州陕县人,字仲先,号草堂居士。不求仕进,自筑草堂,弹琴赋诗其中。真宗大中祥符四年,帝祀汾阴,与表兄李渎同被举荐,上表以病辞,诏州县常加存抚。与王旦、寇准友善,常往来酬唱。为诗精苦,有唐人风格,多警策句。有《东观集》、《草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