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打鱼戏为鸬鹚歌
鸬鹚鸬鹚巢高木,张口吐雏连五六。
䁡䁡碧眼玻璃明,棱棱长啄钩鋋曲。
野人椓网横覆车,觰沙两翮不得舒。
鹿角腥涎养驯熟,朱绳系颈来捕鱼。
潮波吞天一叶舞,野人指挥若部伍。
鸬鹚穿浪疾如风,水面回篙棹飞𫇛。
戏鲤游鲂惊失次,拿鬐磔尾万鱼逝。
翻身入水追亡逋,擂鼓船头助声势。
大鱼鳞脱红肌摧,小鱼半死盈舱堆。
鸬鹚鼓翼鸣得意,贪残嗜杀神所猜。
野人捩柁斜阳坠,论㪷卖鱼谋一醉。
鲜鲙遥看藿叶香,轻刀细剁春葱脆。
鸬鹚鸬鹚,垂头敛翅上横木,一寸鳞鬐不入腹⑴。
䁡䁡碧眼玻璃明,棱棱长啄钩鋋曲。
野人椓网横覆车,觰沙两翮不得舒。
鹿角腥涎养驯熟,朱绳系颈来捕鱼。
潮波吞天一叶舞,野人指挥若部伍。
鸬鹚穿浪疾如风,水面回篙棹飞𫇛。
戏鲤游鲂惊失次,拿鬐磔尾万鱼逝。
翻身入水追亡逋,擂鼓船头助声势。
大鱼鳞脱红肌摧,小鱼半死盈舱堆。
鸬鹚鼓翼鸣得意,贪残嗜杀神所猜。
野人捩柁斜阳坠,论㪷卖鱼谋一醉。
鲜鲙遥看藿叶香,轻刀细剁春葱脆。
鸬鹚鸬鹚,垂头敛翅上横木,一寸鳞鬐不入腹⑴。
现代解析
这首诗生动描绘了渔夫训练鸬鹚捕鱼的场景,通过三个层次展现了人与自然的微妙关系。
开篇先刻画鸬鹚的形象:它们在高树上筑巢,碧绿的眼睛像玻璃般透亮,长嘴弯曲如钩。这些天生捕鱼高手被人类用网捕获后,经过驯养,脖子上系着红绳成了捕鱼工具。这里暗含了野生动物被人类驯化的过程。
中间部分是全诗最精彩的动态描写:在汹涌的浪潮中,渔夫指挥鸬鹚们像军队般协作捕鱼。鸬鹚们如利箭般穿梭浪间,吓得鱼群四散逃窜。它们甚至能潜水追捕逃鱼,船头的鼓声更增添了捕鱼的紧张气氛。捕鱼结果很丰盛,大鱼鳞片脱落,小鱼堆满船舱,而鸬鹚们得意地拍打翅膀——但它们再厉害也吃不到鱼,所有收获都归渔夫所有。
结尾处形成强烈反差:夕阳下,渔夫卖鱼买醉,享受鲜美的鱼肉;而辛苦工作的鸬鹚们只能垂头丧气地站在横木上,连一片鱼鳞都吃不到。这种对比揭示了人类利用自然时的自私——既依赖动物帮助,又不愿与之分享成果。
全诗像一组生动的镜头,既有鸬鹚捕鱼的壮观场面,又暗含对人性贪欲的反思。诗人用热闹的捕鱼场景反衬出鸬鹚的命运悲剧,让读者在欣赏精彩描写的同时,也能感受到文字背后的深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