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日不能持养志气所暴多矣迩来方喜问学之有益也近筑小楼藏书楼之下建堂名曰养浩七客落成以善养吾浩然之气分韵得气字
吾非北宫黝,挫若挞诸市。
吾非孟施舍,量虑三军畏。
一堕刺客流,一入力战士。
知一不知二,遂与圣贤异。
周孔得其传,伟哉孟轲氏。
讲明不动心,因问发奇秘。
气壹则动志,志一则动气。
浩然得所寄,知言有深味。
嗟予笃学心,一暴十寒废。
立志苦不早,少岂达兹义。
所适昧善恶,几溺彼功利。
事情更历多,晚乃能自砺。
日用根本原,至大至刚意。
馁然行有慊,何谓塞天地。
服膺先格言,造次颠沛是。
吾非孟施舍,量虑三军畏。
一堕刺客流,一入力战士。
知一不知二,遂与圣贤异。
周孔得其传,伟哉孟轲氏。
讲明不动心,因问发奇秘。
气壹则动志,志一则动气。
浩然得所寄,知言有深味。
嗟予笃学心,一暴十寒废。
立志苦不早,少岂达兹义。
所适昧善恶,几溺彼功利。
事情更历多,晚乃能自砺。
日用根本原,至大至刚意。
馁然行有慊,何谓塞天地。
服膺先格言,造次颠沛是。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作者对自己年轻时缺乏修养、后来通过学习找到人生方向的深刻反思。全诗用对比手法,通过两种历史人物的失败案例,引出孟子的正确道路,最后落脚到自己的成长经历。
前半部分用两个反面教材:北宫黝(刺客)和孟施舍(莽夫)都是因为偏执一端而失败的典型。作者说自己年轻时就像这两人一样,要么冲动易怒像刺客,要么莽撞逞能像武夫,完全不懂圣贤之道。直到学习了孟子思想才明白:真正的修养要兼顾"志"(精神追求)和"气"(内在力量),就像孟子说的"浩然之气",需要培养至大至刚的品格。
后半部分坦诚自我批评:承认自己曾经学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年轻时不懂这些道理,甚至被功利心带偏。直到经历世事磨练后,才真正理解日常修养的根本——要像孟子那样,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内心坚定。最后用衣服贴身穿着的比喻,强调要把这些格言牢记于心,在任何艰难时刻都不忘记。
全诗的魅力在于:用历史典故讲大道理却不枯燥,结合自身经历显得真实动人。作者不摆高人姿态,反而大方承认自己走过的弯路,这种坦诚反而让他的感悟更有说服力。普通人读来会觉得:原来圣贤之道不是高高在上的说教,而是可以通过实践逐步领悟的生活智慧。
刘学箕
刘学箕,生卒年均不详(约公元1192年前后,即宋光宗绍熙时期在世),字习之,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人,刘子恽之孙。生平未仕,但游历颇广,曾“游襄汉,经蜀都,寄湖浙,历览名山大川,取友于天下”(本集陈以庄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