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二首 其二 (1961年)

雪拥云封山海关,宵来夜去不教看。
文章信口雌黄易,思想锥心坦白难。
一夕尊前婪尾酒,千年局外烂柯山。
偶抛诗句凌风舞,夜半车窗旅梦寒。

诗意解析(由AI总结)

这首诗写于1961年,作者通过旅途中的所见所感,表达了对现实困境的思考和对人生际遇的感慨。

前两句描写火车夜间经过山海关的景象:大雪覆盖、云雾遮蔽,根本看不清这座著名关隘的模样。这里用自然景象隐喻当时的思想环境——就像被雪雾封锁的山海关一样,许多真相被遮蔽,让人难以看清。

中间四句是核心思想的表达:随便写些应景文章很容易,但要真正坦诚地表达内心想法却很难。这里用"锥心"形容思想斗争的痛苦程度。接着用两个典故——"婪尾酒"比喻宴席将散的无奈,"烂柯山"暗示时代变迁中个人的渺小,表达了在时代洪流中的无力感。

最后两句回到现实场景:偶尔抛出一首诗像在风中起舞,但深夜车窗边的旅人依然感到寒冷。这里的"凌风舞"暗指创作的自由与不羁,而"旅梦寒"则道出了知识分子的孤独与忧思。

全诗以旅途为线索,将自然景物、历史典故与现实感受融为一体,展现了特殊年代下一个知识分子的复杂心境:既有对思想束缚的不满,又有对时代变迁的感慨,最终回归到个体在历史洪流中的孤独体验。诗中"雌黄易"与"坦白难"的对比尤为深刻,揭示了说真话需要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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