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土风杂咏十二首 其十一 ①口琴

弦皮手拨管芦吹,口上弹琴乃铁为。
宛合宫商凭两叶,亦堪攫醳祗单丝。
高山流水分明在,凤尾龙唇非所知。
绰尔济歌天魔舞,毳庐马挏醉阏氏。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蒙古草原上独特的音乐场景,用生动形象的语言展现了游牧民族的音乐魅力。

前两句直接描写了三种蒙古传统乐器:用动物皮弦做的手拨琴、芦苇做的吹管乐器,以及用铁片做的口琴(一种含在嘴里弹奏的金属乐器)。"口上弹琴乃铁为"这句特别有趣,说明这种口琴是用金属制作的,和我们现在理解的琴完全不同。

中间四句用对比手法展现了这些简单乐器的艺术表现力。虽然只有两片簧片("两叶")或一根琴弦("单丝"),却能奏出完整的音阶("宛合宫商"),表现力丰富得足以表达深沉的情感("攫醳"指深沉的情感)。诗人用"高山流水"这个典故,说这些简陋乐器同样能演绎高雅音乐,虽然它们的外形不像汉族古琴那样有"凤尾龙唇"的精致装饰。

最后两句把场景推向高潮:在蒙古包("毳庐")里,绰尔济(可能是乐师名)的歌声与天魔舞(一种舞蹈)相映成趣,人们喝着马奶酒("马挏"),连贵族女性("阏氏")都陶醉其中。通过音乐、舞蹈、美酒的描写,展现了草原民族豪放欢乐的生活场景。

全诗最妙的地方在于:用看似粗犷简单的乐器,写出了不输高雅音乐的艺术感染力,展现了游牧民族"简陋中见精致"的音乐智慧和生活情趣。诗人没有用华丽的词藻,而是用实实在在的乐器名称和生活场景,让读者仿佛能听到那些独特的乐声,看到热闹的宴会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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