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汉水辞

唐代李善夷

汉之广兮，风波四起。虽有风波，不如蹄涔之水。
蹄涔之水，不为下国而倾天子。汉之深兮，其堤莫量。
虽云莫量，不如行潦之汪。行潦之汪，不为下国而溺天王。
汉之美者曰鲂。吾虽饥不食其鲂，恐污吾之饥肠。

现代解析

这首诗表面上是在描写汉水（汉江），但实际上是用汉水作为比喻，讽刺当时高高在上却不顾百姓死活的统治者。全诗用对比手法，层层递进，语言直白却充满力量。

开头用"汉水宽广、波涛汹涌"形容统治者表面威风，但马上转折说"还不如马蹄印里的小水坑"——因为小水坑至少不会故意祸害百姓（"不为下国而倾天子"）。接着又说汉水"深不可测"，但马上说"还不如路边积水"，因为积水不会淹死君王。

最狠的是最后三句：汉水特产鲂鱼虽然肥美，但诗人宁愿饿肚子也不吃，因为怕脏了自己的肠胃。这就像现代人说"贪官的钱再香我也不碰，嫌脏"一样直白有力。

全诗的精妙在于：明明骂的是人，却通篇在写水；明明可以直说"你们这些官员祸国殃民"，却用"宁愿饿死不吃鱼"来表达鄙视。这种指桑骂槐的手法，既避免了直接冲突，又让讽刺更有穿透力。直到今天，我们读到"宁愿饿肚子也不吃你的脏东西"这种表达，依然能感受到诗人倔强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