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边忆去年苦病
发誓游四方,言归多自责。
秋高风浪险,怀家万山隔。
江北与江西,梦寐困行役。
去年病褵褷,客死亦何惜。
心空病自退,药裹谩山积。
今日秋又深,谁念饥冻逼。
只幸健于酒,酒尽从堕帻。
醒来听谈空,鸟啼晚峰碧。
秋高风浪险,怀家万山隔。
江北与江西,梦寐困行役。
去年病褵褷,客死亦何惜。
心空病自退,药裹谩山积。
今日秋又深,谁念饥冻逼。
只幸健于酒,酒尽从堕帻。
醒来听谈空,鸟啼晚峰碧。
现代解析
这首诗写的是一个浪子生病时的感慨,语言直白却充满人生况味。
开头四句像在自言自语:本来发誓要浪迹天涯,现在想家又怪自己没出息。秋风呼啸的路上,家和梦想隔着万重山。这里用"风浪险"既写实景,也暗喻人生艰难。
中间六句是回忆去年重病时的惨状:在江西江北奔波劳碌,病得连衣服都穿不利索,差点客死他乡。但诗人发现个有趣现象——当心里放空时,病反而好了,堆成山的药根本没用。这种感悟很现代,暗示心病比身体疾病更可怕。
最后六句回到现实:又到深秋,谁关心我挨饿受冻?幸好现在能喝酒了,喝醉就随头巾歪斜也不在乎。酒醒后听人谈佛理,看晚霞中的青山飞鸟,反而获得平静。这种"借酒消愁后突然清醒"的转折特别生动,把文人那种"用颓废对抗现实"的典型心态写活了。
全诗妙在把"旅行-生病-想家-喝酒"这些日常小事,写出了哲学意味。就像现代人发朋友圈吐槽生活,表面丧气,内里却透着不服输的韧劲。最打动人的是那份真实——不美化苦难,也不刻意卖惨,就是平淡地讲:活着不容易,但总能在鸟鸣山色里找到片刻安宁。
董嗣杲
董嗣杲,字明德,号静传,杭州(今属浙江)人。理宗景定中榷茶九江富池。度宗咸淳末知武康县。宋亡,入山为道士,字无益。嗣杲工诗,吐爵新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