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舍杂题三首 其二

老去(诸本作向)书中得,心因病后衰。
栖栖身是梦,种种鬓成丝。
鸟自知时节,人犹说乱离。
倚楼天万里,无地置吾锥。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老人对生活的无奈和感慨,用简单直白的语言道出了人到暮年的真实心境。

前两句说老人从书本中寻找慰藉,但心力已经因为生病而衰退。"老去书中得"像是自我安慰——虽然老了,至少还能读书。但紧接着"心因病后衰"就戳破了这种勉强,透露着无力感。

中间四句特别生动:说自己像无家可归的鸟一样奔波劳碌,人生仿佛一场梦;看着镜中全白的鬓发,连头发都在诉说岁月的残酷。这里用"栖栖"(忙碌不安)和"种种"(各种白发)两个叠词,让疲惫感扑面而来。鸟都知道季节变换该停歇了,可人们还在战乱中流离失所——这里把个人衰老和时代动荡巧妙结合。

最后两句最扎心:站在高楼远眺万里晴空,却发现天地之大,竟找不到一个能放下锥子的容身之所。"锥"代表最微小的生存空间,这个比喻把晚年无依的凄凉写得极为深刻。

全诗没有华丽辞藻,就像老人坐在你对面叹气。他把读书的勉强、病痛的折磨、漂泊的孤独、时代的苦难,还有那种"世界这么大却无我容身之处"的绝望,都用最朴实的语言摊开给你看。最打动人的是那种认命却不甘心的矛盾感——明知衰老不可逆,却还在用眺望远方的方式做着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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