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并序(序为南岳齐己撰) 其六十二

无端遣向墨池边,染得身衣黑似烟。
却去上流清处洗,身心用尽亦如然。
令教脱却重披素,不免依前著净缘。
染净二途俱不了,到头须得自心玄。

现代解析

这首诗用了一个非常生动的比喻来讲人生道理,就像把一件白衣服反复染黑又洗白的过程。

开头说"白衣服莫名其妙被扔进墨池",就像我们活在世上,不知不觉就被各种欲望和杂念污染(染得漆黑)。接着写"拼命去清水里搓洗",比喻人们努力修行想回归纯净,但发现怎么洗都残留黑印——说明刻意追求"干净"也是一种执念。

后四句点出关键:就算暂时洗白(披上素衣),终究还会弄脏,因为"干净"和"肮脏"都是人为概念。就像擦玻璃时越用力越留手印,真正的通透不在于选染或选净,而是看破这两者都是表象(自心玄),就像明白衣服本就没有绝对的黑白之分。

全诗精髓在于:不要纠结"应该纯净还是接受污浊",而要超越这种对立,看清内心本来的样子。就像乌云遮不住太阳,染与净都是暂时的,我们的本心始终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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