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纻辞① 其一

蹑珠履,步琼筵。
轻身起舞红烛前,芳姿艳态妖且妍。
回眸转袖暗催弦,凉风萧萧漏(一作流)水急。
月华泛溢红莲湿,牵裙揽带翻成泣。

现代解析

这首诗描绘了一位舞者在华丽宴席上起舞的场景,充满动感与情感张力。

前四句像一组电影特写镜头:先拍舞者缀满珍珠的绣鞋轻盈点地,再拉远展现她在精美宴席间的曼妙舞姿。红烛映照下,她的容颜娇艳,身段柔美,一个回眸甩袖的动作都暗合着加快的乐曲节奏。这里用"妖且妍"形容舞者,不是贬义,而是强调她充满生命力的美。

后四句突然转换氛围:凉风骤起,漏壶(古代计时器)滴水声变得急促,月光像水一样漫过红色莲花,沾湿花瓣。舞者突然抓住自己的裙带低头哭泣——这个戏剧性的转折最耐人寻味。可能是欢宴将散的惆怅,也可能是舞者想到伤心事的真情流露。诗人用"牵裙揽带"这个细节,把情绪崩溃的瞬间定格得极具画面感。

全诗就像一支快慢交错的舞蹈,前段的热烈与后段的哀伤形成强烈对比。最妙的是始终没直接写音乐,但通过"催弦""漏水急"等描写,让人仿佛听见节奏的变化。这种用视觉形象表现听觉感受的手法,就像现代MV中用画面传递音乐情绪一样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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