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张廉夫
家无可以质钱之长物,乃有不知何代之古琴。
张侯介介获我心,呜呼海内谁知音。
颇闻此琴取高直,持向豪门不能识。
三年折阅无售处,始肯贬捐为君得。
我因何子幸接君,宫商入指如有神。
此琴斫者亦是雷霄伦。
其清如秋温如春,坚乃如石高如云。
翔鸾注竹𤠔挂树,哀雁唳宵鸾唤晨。
又如端人正士在林谷,观者但见衣冠肃。
每问必答随浅深,有犯不校谁荣辱。
知天下事不出门,尽人间书皆已读。
艺成道见仕亦优,君复于世当何求。
卑官叵耐五斗瞰,苦羡八极逍遥游。
我思仙人皆古丘,偓佺征侨今在不。
千金之躯且不恋,此琴性命相贼雠。
知君读诗哑然笑,泠泠试作耳与吾心谋。
张侯介介获我心,呜呼海内谁知音。
颇闻此琴取高直,持向豪门不能识。
三年折阅无售处,始肯贬捐为君得。
我因何子幸接君,宫商入指如有神。
此琴斫者亦是雷霄伦。
其清如秋温如春,坚乃如石高如云。
翔鸾注竹𤠔挂树,哀雁唳宵鸾唤晨。
又如端人正士在林谷,观者但见衣冠肃。
每问必答随浅深,有犯不校谁荣辱。
知天下事不出门,尽人间书皆已读。
艺成道见仕亦优,君复于世当何求。
卑官叵耐五斗瞰,苦羡八极逍遥游。
我思仙人皆古丘,偓佺征侨今在不。
千金之躯且不恋,此琴性命相贼雠。
知君读诗哑然笑,泠泠试作耳与吾心谋。
现代解析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穷书生和一张古琴的故事,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穷得只剩情怀"的文艺范儿生活实录。
开篇就说自己家里穷得连件值钱东西都没有,只有张不知道哪个朝代的破古琴。但有个叫张廉夫的朋友特别懂他,两人都是"世上知音少"的孤独文艺青年。这张琴其实挺值钱,但有钱人根本不懂欣赏,挂了三年都卖不掉,最后贱价给了这位知音朋友。
诗人通过这张琴展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琴声时而清冷如秋,时而温暖如春;坚硬如石又高远如云。弹起来像凤凰落在竹枝上,又像孤雁夜啼、晨鸟鸣叫。这其实是在说弹琴的人——就像山林里的隐士,外表严肃但内心丰富,有问必答却不计较得失。
后面开始吐槽现实:明明满腹经纶却当个小官,每天为五斗米折腰,心里只想着诗和远方。最后自嘲说连命都可以不要,但绝不能没有这张琴,估计朋友读到这里会笑他太痴迷。
全诗最动人的就是那种"穷且益坚"的文人骨气:物质匮乏但精神富足,现实困顿却坚守艺术追求。把一张旧琴写得像知己朋友,把音乐比作心灵对话,这种把日常事物写出灵魂的笔法特别打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