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孟缇妹之京师
凉风动高梧,哀蛩响幽咽。
欹枕不成眠,揽衣长叹息。
瞻彼连枝树,茏葱经岁月。
视彼林间鸟,众雏长比翼。
嗟我雁行违,迢遥望冀北。
再拜送君行,欲语心戚戚。
惜昔别姊时,回肠几碎裂。
驰驱二三载,神魂日飞越。
幸得重聚会,承欢两无极。
倏忽数年间,又当远离别。
离别复何言,泣涕沾胸臆。
君今六翮振,翱翔自安适。
而我若梁燕,秋至催归急。
焉能避风尘,稳住雕檐侧。
身世等浮云,劳逸讵能测。
自今一挥手,何时见颜色。
努力慰亲心,此躯保金石。
欹枕不成眠,揽衣长叹息。
瞻彼连枝树,茏葱经岁月。
视彼林间鸟,众雏长比翼。
嗟我雁行违,迢遥望冀北。
再拜送君行,欲语心戚戚。
惜昔别姊时,回肠几碎裂。
驰驱二三载,神魂日飞越。
幸得重聚会,承欢两无极。
倏忽数年间,又当远离别。
离别复何言,泣涕沾胸臆。
君今六翮振,翱翔自安适。
而我若梁燕,秋至催归急。
焉能避风尘,稳住雕檐侧。
身世等浮云,劳逸讵能测。
自今一挥手,何时见颜色。
努力慰亲心,此躯保金石。
现代解析
这首诗写的是兄妹分别时的深情和不舍,用日常可见的景物和比喻,把离别的愁绪表达得既真实又动人。
开头用"凉风""哀蛩(蟋蟀)"营造秋夜萧瑟的氛围,诗人睡不着觉,起身叹息。看到屋外枝繁叶茂的大树和林中成双成对的鸟儿,想到自己却要和妹妹分离,心里更难受了。这里用"连枝树"比喻兄妹亲情,用"比翼鸟"反衬分离之苦。
中间回忆过往:上次和姐姐分别时肝肠寸断,好不容易团聚几年,现在又要送妹妹远行。诗人没说太多伤感的话,但眼泪已经打湿衣襟。"泣涕沾胸臆"这个细节特别真实,让人感同身受。
接着用对比手法:妹妹像展翅高飞的鸟(六翮指鸟的健壮翅膀),能自由闯荡;而自己像秋日的燕子,不得不归巢。这里暗含对妹妹前程的祝福,也流露出自己身不由己的无奈。
最后强忍悲伤嘱咐妹妹:好好照顾父母,保重身体。最戳心的是"自今一挥手,何时见颜色"——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全诗没有华丽辞藻,就像亲人临行前拉着手的家常话,但字字含情,把中国人重视亲情、不擅直白表达的情感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