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中序第一

花残委碧藓。
恨杀红深和绿浅。
香冷啼痕犹暖。
正蝶影烟沉,莺歌风断。
春归难缓。
待与谁、尊酒持饯。
人将老,玉颜未驻,要把翠娥选。
衰损。
求仙休晚。
且导引、熊经一转。
须知来日苦短。
坠马擎杯,舞鸾弄管,帝乡应未远。
早蠲愁、荒淫不返。
从师去、女生相逐,玉女一行满。

现代解析

这首词描绘了一个暮春时节,美人迟暮的伤感画面,同时夹杂着对长生不老的渴望和及时行乐的感慨。

上片从凋谢的春花写起:花瓣落在青苔上,让人痛恨这红绿交错的春色即将消逝。虽然花香已冷,但美人哭泣的泪痕还带着余温。此时蝴蝶的身影消失在暮烟中,黄莺的歌声也被风吹断——春天终究留不住。词人想找人喝酒送春,却发现青春容颜难驻,只能强打精神梳妆打扮。

下片转向人生感慨:身体日渐衰老,现在修仙还不算太晚。词人决定练练养生功法("熊经"指模仿熊摆动的导引术),因为人生苦短。他想象着醉后骑马、吹奏乐器的放纵生活,觉得仙界似乎并不遥远。最后决定跟随师父修行,幻想能像传说中的仙女一样,带着一群玉女同赴仙境。

全词用春逝比喻青春易老,既有对容颜消逝的哀愁,又透出及时行乐的放纵,最后用求仙的幻想来逃避现实,展现了古代文人面对衰老时矛盾复杂的心态。语言上通过"香冷啼痕犹暖"这样冷暖交织的描写,把抽象的情感变得具体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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