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子亭戊子生朝原韵并谢诸友助刻拙稿二首 其二
花晨月夕兴遄飞,狂狷分投各妙机。
怪事近来诗道广,恼人病后酒杯稀。
积书历劫珠尘尽,旧梦传人心愿违。
风叶感君重检拾,回头自笑廿年非(拙作自十七年后始有存稿。)。
怪事近来诗道广,恼人病后酒杯稀。
积书历劫珠尘尽,旧梦传人心愿违。
风叶感君重检拾,回头自笑廿年非(拙作自十七年后始有存稿。)。
现代解析
这首诗是作者晚年回顾创作生涯的感慨之作,用平实的语言道出了文人雅士的酸甜苦辣。
前两句写创作激情——年轻时每逢良辰美景就文思泉涌("花晨月夕兴遄飞"),性格或狂放或拘谨的朋友们("狂狷")各自都有独特的创作灵感。这里用"分投各妙机"形象地比喻不同性格的人写诗就像投掷骰子,会碰出不同的精彩。
中间四句转折写现实困境:先是幽默地吐槽现在写诗门槛太低("诗道广"像是说现在什么人都能写诗),病后想借酒消愁却发现连喝酒都力不从心("酒杯稀")。接着用两个比喻道出遗憾:珍藏的书籍像经历劫难的珍珠蒙尘(暗示战乱或变故),年轻时的文学梦想最终没能实现。
最后两句点题致谢:感谢朋友帮忙整理自己十七岁后的诗稿("风叶"比喻零散的诗作),回头看这二十年的创作,自己都觉得可笑。这里的"笑"不是真的嘲笑,而是带着沧桑感的释然,就像中年人翻看青春期日记时那种又尴尬又怀念的感觉。
全诗妙在把文人的清高与自嘲完美结合,既有"我们当年写诗多讲究"的小得意,又有"现在连喝酒都费劲"的接地气,最后用整理旧稿这件事,温柔地接纳了不完美的自己。这种真实不做作的文人气质,正是古典诗词最打动人的地方。